女饶目光落在胡琴身上,她笑了,宛若春风荡漾。很美的笑容如同山顶的莲花,浅浅的酒窝恰好在脸颊的两旁,看起来极为娇俏可爱。
这里没有人回答她,仿佛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女人自来熟地坐在胡琴旁边的凳子上,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此刻路正华正在端着茶杯喝茶,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对面做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女人对于路正华的无视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而且指着茶壶问胡琴:“老先生,这茶,如何?”
胡琴躺在椅子上,摇椅摇摇晃晃,他闭着眼睛,显得极为悠希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女人,女人也并没有着急。时间不长,他忽然笑了笑,然后:“想喝啊?”
女人歪着脑袋,然后看着茶壶想了想,然后略显得笃定地:“试试吧。”
胡琴淡淡地回答:“自己倒。”
女人对于胡琴突然而来的时候冷漠并不是很在意,看着茶杯忽然问:“没有茶杯啊!”
“自备。”
女人笑笑摇头,忽然左手一番,一只琉璃色精巧茶杯端端正正地躺在她手心,
然后,苏定方已经将所有人安置好回到院子里,只剩下几人伤势较轻的仍然守在胡琴的身旁,而且十分警惕地盯着门口那个男人。长刀别在他的腰间,深黑色的铁甲上密密麻麻的刀痕,其中一道深深地划过胸口。
稀疏的胡茬在他的下巴刻上沧桑的岁月痕迹,目光如同石头那般坚硬,自始至终都没有往院子里望过一眼。
胡琴斜躺着,缺了腿的他看起来有些别扭,但这并不影响他此刻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男人,只是瞥一眼,然后目光又离开。男人在那一刻忽然握紧炼柄,身子骤然僵硬,目光移开的一刹那又忽然松弛,整个人身子都软了很多。
这一切都被女人看在眼里,女人盈盈一笑,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啧啧赞叹,:“真是好茶,先生,这茶叫什么?”
胡琴悠悠摇头,道:“碧海穷,此乃罗春!”
女人望着墨绿色的茶水,笑笑,她当然知道这是罗春。
她起身,腰身一扭,目光似是无意,从苏定方身上掠过,:“我见过一个人,她和你有些像。”
苏定方冷哼一声,不去理会她,她也只是笑了笑,又回过头来,脸色换上了自进入院子以来就为有过的冰冷。
“琴……”
就在她开口的一刹那,忽然身后爆发出一阵轰鸣。只听见“砰砰砰”几声,然后几人如同肉泥一般倒在她的身前。
几人哀嚎,全身都是伤痕,皆是恐惧地望着院子门口。不住地往后退,仿佛女人可以挽救他们。
她目光骤冷,凝视着院子门口。门口同样站了一个女人,女人身后站着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路正华望过去,看到三人,顿时飞奔过去,握紧后面那女饶手,大叫:“纯儿,衫!祝府,你们真是……好的很呐!”
他转头,目光凌然,但是女人对此似乎并不感冒。这女人白钰纯,是他的妻子,少年,路衫,他的儿子。
那女人竟然敢向自己的家人动手,真是……该杀!
凛然的目光顿时爆发出熊熊烈火,一股杀意宛若实质,但是……胡琴向他摇了摇头,他终究是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