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果断,很凌厉,很疯狂……
祝樱根本就没有留手的打算,这与伦理无关,只关乎于个人。她此刻的无情就像是当年祝山对她的无情一样,在祝山把那杯撒了药的就递给祝骄的时候,这个结果就已经是注定聊。
尽管祝山仍旧难以接受。
“你,孽障!”
祝山体内元气狂涌,顿时长发飞扬,一只大手就要捏往祝樱的脖子,祝樱对此冷笑,很轻易地躲过去,反手又是一巴掌。祝山两边各自印着一个巴掌印,头发散乱,目眦欲裂,老态更甚。
“你……你……目无尊长,离经叛道,该死!”
“咳……咳……”
不待祝山再有所动作,祝樱已经发力,一只手死死地钳住祝山的脖子。祝山整个人被直接给提起来,双脚悬空,在空中胡乱地蹬着,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祝樱,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祝樱哪里来的胆子。
“你……”
祝樱如此轻而易举地将他提起来,看起来甚至是毫不费力。美丽的眸子里流转些许光芒,祝山的模样丝毫不落地被祝樱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祝樱眼里有些厌恶,不耐烦地将祝山一把扔在地上。
一百多斤的肉直接扔在地上,祝山心口一阵闷痛,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蜷缩在地上,口中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声。祝樱挽着衣袖,缓缓地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一口,然后,木然地盯着土色瓷杯里的茶水,眼里一阵惘然。
江南三月,第一场春雨过后,漫山遍野茶树一夜之间发芽开支,便是这一夜茶尖,最为珍贵,而且茶农只取茶尖一分,茶尖被茶农摘下后,经过精心地挑选后,送往各地,祝府是大族,自然是享用得起这等上等茶叶的。
茶叶漂浮在茶水之上,也正是因为这茶叶,这壶茶水才异常香浓。干瘪的茶叶经沸水熨烫后,舒展开来,其中蕴藏的春的美妙也随之而散在茶水之中,舒开怀抱。祝樱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怨恨,一把摔开茶杯。
陶瓷看似坚固,实则一摔就破,满地残渣。
温热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一颗碎瓷片甚至是摔倒了祝山身旁。祝山一脸冷漠,冷笑:“就算是你练了《十恶不赦诀》又如何?没了我,这个祝府,还是那个祝府吗?”
祝樱不在意地笑笑,侧身望着祝山,:“四年之前,我真的认为你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奶奶也是一个很好奶奶。”
“呵呵……”
祝山只是笑着。
“当然,二叔……也是一个很好的二叔。”
这是真话,祝樱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活下来,人总是无可避免地堂而皇之地着一些违心的话,有时候骗过了别人,也骗过了自己。
“你……当你把那杯酒给祝骄的时候,有没有哪怕是一丝的愧疚?”
祝樱忽然伏下身子,凑近了祝山,咬着牙问。
“一切都是为了祝府。”
祝山高昂着头,像一头骄傲的狮子,可是这狮子如今断了爪牙。
狮子和老虎,就像是此刻的祝樱与祝山。如果放在四年前,祝樱十二岁的时候,对了,那时候的祝樱还是个亭亭玉立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曾幻想过梦中的盖世英雄,会踏着七彩祥云来迎娶她。祝英台曾告诉过她,这世间,真的是有这样的饶。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又到时候讲拜拜……
祝山亲手将昏迷不醒的她送到了那个罪恶的地方,将两个无辜的人推向罪恶的深渊,从此这世间多了两个不伦之人。
动乱造就了英雄,欲望造就了疯子。在伦理的夹缝里,祝骄与祝樱两个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祝山能够狠下心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来把掣肘祝骄,一切都是为了祝府……
为了祝府,牺牲一些又怎么样呢?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我们无法掌控的,就像祝骄只是嫡子,却赋异禀,祝府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隐隐有力压三大族成为四大族之首的趋势。而祝山虽然是长子,却实力平庸。祝英台是个传统的人,所以在琴后的威慑下,祝骄永远也无法做这个祝府的主人,唯一能够给予他的恩惠便是在祝山羽翼尚未丰满时暂时打理祝府的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