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祝樱斜着眼睛看着钓叟,旋即微微一笑,说:“没有为什么。”
说罢,直接转身,丝毫不给钓叟说话的机会,但是她似乎低估了钓叟的决心,钓叟叫住她,说:“我想说,如果你想在琴帝墓之中得到什么东西的话,我或许可以给你。”
“你给我?给我什么?”,祝樱想笑,这老头子或许是失心疯了,祝樱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开。
“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为什不回答我的问题?”钓叟跑过去,张开双手挡住了祝樱的去路。”
“你现在只是一个连凡人都不如的老头子,你还能做什么?”祝樱的眼神阴仄而冷酷,淡漠中将对钓叟的不屑毫不掩饰。
钓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但是眼里依旧还有光彩,他抓着祝樱的手臂,祝樱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挣扎,他说:“我可以重新回到神界。”
……
几日行进,司马寒玉三人已经到达云山脚下,或许是近乡情怯,胡琴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但是司马寒玉更多的却是感慨,一千年啊,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好像就只是转瞬之间而已,时光在之间流淌着,他的灵魂在时光之中游离着,只是为了一个目标,说是复仇,其实早就大仇了却,大周早就灭亡了,成也周幽王,败也周幽王。后面的着几百年的泰山王朝不过是一场笑话。
失落就是在这个时刻产生的,他望着云山顶上的但是淡淡的紫色,这些年来已经初具规模。司马寒玉望着山顶,自言自语:“我回来了。”
“你说的是那个东西?”胡琴的轮椅移到司马寒玉身旁,顺着胡琴手指的方向,司马寒玉轻轻地点点头。
“我能够感受到你这里有它的气息,”司马寒玉指着胡琴的大腿,又望着山巅的紫色,低头思索片刻,沉声说:“你去过那里?”
“是,我去过。”
胡琴没有否认。
“抱歉,”司马寒玉欠身,说:“我替它向你道个歉,同时也是为我自己向你道歉。那里原本就是禁地,你不该去的。”
司马寒玉盯着胡琴的双眼,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说:“你看到了那棵树?”
“是。”
胡琴点头。
“为什么?”
“我想为你打造一把比冰弦更好的琴。”
这就是胡琴的话,这件事发生并不久,但是对于司马寒玉来说好像是过了好几年,孤岛上的一切,云山的一切,这一世略有不同。胡琴的话让司马寒玉恍惚,眼神迷离而又朦胧,个中夹杂了很多种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前几世的记忆并不如何丰富,好像很多次他都是转世成为一个杀手,四大家族,但凡是当年围攻他的人,基本都已经死绝了。这世界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想起来似乎都是他司马寒玉一个人造成的。
所有的通明上的人都是死了。
剩下的他的敌人,还有多少呢?司马寒玉不禁细想起了陶渊明的话,或许应该去看一看孟婆了。那么多年了,不知道她在黄泉河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