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
“当然要提了,毕竟陆宰相现在可是我岳父大人。”萧瑜语气凉凉道:“我岳父当初可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吧?可你是怎么做的?执意跟人家的女儿退亲,就为了去攀附别的权贵,就这么把陆家的脸踩在地上……”
什么岳父,人家陆宰相认你了么?
赵世成暗暗在心里吐槽。
想到当初的婚约,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陆娇娇那么好,外头的狼藉名声都是假的,当初他说什么都不会悔婚啊!
不仅失去了美娇娘,大好助力,还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损失真是太大了!
“这件事当初是我对不起陆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如今求人的是自己,赵世成把姿态放的很低,闻言唯唯诺诺道:“大哥,你就帮我这一把吧……”
“你真想让我帮你?”萧瑜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笑容。
“想!”
赵世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那好,你帮我做一件事情,等做完了以后,我再考虑帮你的事情。”萧瑜道。
“是什么事情?“
……
黄昏时分,陆娇娇与林琅依依不舍的从陆家告辞出来,准备回家去。
但是在经过京城最繁华的那条长街时,忽然遭遇了堵车。
前方热闹哄哄,不知道在做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琅立刻派人去前头打听。
“是,大人。”
张东立刻去了前头,但很快又回来了。
回来时兴奋开心的很,一见到林琅便兴致勃勃道:“大人!前头有好戏看!不如弃了马车,您跟夫人也过去看看吧!”
“什么好戏?”陆娇娇饶有兴致的问。
“是赵世成,他在前面重阳楼的二楼窗户前,刷恭桶!大家都在围观呢!”
“什么?刷……恭桶?”
陆娇娇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云雀在一旁皱眉:“啊?那不是很臭么?”
“这件事的重点不是这个啊!”很久没有看见张东这么兴奋了,滔滔不绝的道:“先前京城人都在盛传,赵世成给傻郡主刷了三年恭桶,他直接否认了!因此还跟萧瑜世子打了一架!”
“这件事我知道啊,他被毒打嘛。”陆娇娇忍着笑道。
对于赵世成,她从来只有幸灾乐祸。
“不管是谁打谁,这件事没有人亲眼见过……可是今天!赵世成在重阳楼里面,可是当着全京城人的面儿刷恭桶啊!这还不好看么?那么多人都是去看热闹的!”
围观一个当朝尚书嫡子刷恭桶,这就是时下百姓们的乐趣?
“可能跟赵尚书被下天牢有关系吧。”林琅倒是显得冷静一些。
见陆娇娇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情,他当下笑了:“走吧,既然想看,那就过去看看。”
众人下了马车,缓缓的穿过人群往前方重阳楼的方向而去。
林琅一直都牢牢的护着陆娇娇。
在四周不显眼的地方,则有暗卫不动声色的守卫着,缜密的观察着四周。
经历过先前陆娇娇被人当街掳走的经历,林琅十分小心。
陆娇娇对这一切则是毫无察觉,她一边走,一边低头跟云雀说着话,很快重阳楼便到了。
他们站在重阳楼对面的街边上,果然看见那高高的二楼窗户里,有一个人正低着头,卖力的洗刷着什么,四周的人则是捂着口鼻,满脸都是嫌弃的样子。
赵世成居然是真的在刷恭桶!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想出这种招式来对付他?
用赵世成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事情来当街羞辱他,这件事的幕后之人,用心真可谓是恶毒。
不过陆娇娇喜欢!
赵世成这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之人,有今日之结局,怨不得别人!
嘲笑声一阵盖过一阵儿,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比看大戏还要热闹。
陆娇娇看着那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卖力干活的赵世成,欣赏了一会儿后,便与云雀退出了人堆:“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吧。”
林琅一直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就在这时,对面重阳楼里面,赵世成忽然站起身来,看向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萧瑜,开口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可以救我爹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答应救你爹了?我只是说考虑考虑。”
萧瑜缓缓站起身来,对着赵世成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冷笑:“你爹勾结赵丰,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他是咎由自取!我凭什么要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跑去救你爹?你真以为你卖力讨好一番,我便会豁出性命去救你们赵家?真是太天真了!”
“什么?你,你的意思是……”
赵世成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大变,他一脸愤怒的瞪着萧瑜:“你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帮我?让我当众刷恭桶,只是你为了羞辱我?”
“也可以这么说。“萧瑜背着手,悠然自得的站在对面,笑的得意。
看着这张嚣张的脸,被绝望愤怒快要弄疯的赵世成,再也忍不住,猛的一把抬起地上的恭桶,对着萧瑜就狠狠的一泼。
萧瑜早提防着了,污水还没泼洒过来,他就迅速的往旁边一闪。
倒是站在他身后献殷勤的店小二被泼洒了一身,当场尖叫出声。
“欺人太甚!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你们陈王府都是这样!”赵世成像是疯了一样的,不停的咒骂着,抓起地上的恭桶一个个的朝着萧瑜砸过去,恨不得跟他拼命:“你不想答应我,便不答应!为何要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