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没想到转折会这么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您还记得他吗?”
“当然记得,这件事我这辈子不会忘记。”
神医带着江芜来到屋子里坐下,江芜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病历单递过去,这是她在下车之前从后座上找到塞进口袋里的。
这张病历单被水泡得不成样子,上面的字迹晕开,显得十分模糊,不过依稀还是能够辨别的出主治医生后面的名字就是刘生。
“这张单子的确是我开的。不过这位老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芜微微皱起眉头,在来之前她本以为刘生是一个贪财的人,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是面前这样一位面冷内热的老人。
想了想,江芜还是决定说实话:“刚才那个男人是那位老人的孙子,我……是他的孙媳。”
“怪不得。这世界上的事兜兜转转原来都是有缘由的,只是不知何时种下的是因,何时得到的是果。”
刘生定定的看了江芜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样几句感慨。
“当年爷爷死的蹊跷,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一些内情,或者是有没有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江芜并不相信刘生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毕竟一年前他离职的时间刚好是爷爷去世的时间,否则就只能说这一切太过凑巧。
“这张病历单是我开的,不过是我刚刚接手这位病人的时候开的。”
“什么?”江芜敏锐的察觉到这话里还有信息,开口问他。
“之前这位贵宾病房的病人一直是由省外请来的专家负责的,只是那段时间突然有人在网上找到我,声称可以给我一笔钱,只要我给这个病人开些地西泮。”
“您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果然是这样,江芜心中的猜测被印证,有些激动的开口问他。
“是的。起初我并不答应,后来这个人直接给我的账户转了一笔钱,我……还是动心了。那时候儿子吵吵着要去国外留学,可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了。”
“当年我调查过,虽然这位病人的病情已经不需要使用地西泮,但少量的剂量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那个人也说让我开少剂量就可以,所以我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江芜基本已经在心中认定,这件事情的背后主使一定跟爷爷有关系,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他的情况。
只是刘生明明开了少剂量地西泮,不会出现任何问题,那背后那个人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您知道是谁指您的吗?”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这个人一直在网上通过短信跟我交流,从来没有见过面,就连我的银行账号都没有告诉过他,但他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到。这个人神通广大,在我刚刚答应帮他忙的第二天,我一到医院就收到了通知,我被换成VIP病房的主治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