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张了张口,猛地回忆起那时的祁晏还是双目失明的状态。
她摇摇头,没有解释。
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才提起那些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不好,他们追来了。”
身后再次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祁晏抓着江芜的手就准备再次逃跑,却被她给拦住。
“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我的身体根本撑不住了。”
江芜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她腹部那个用来挡伤口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染了色,她脚步虚浮,额头上的伤口似乎也勾起了她的头痛症。
江芜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她本想让祁晏自己走,可不料祁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状态,马上做出决定。
“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我去引开他们。”
江芜神色一凌,她知道这样很危险,对方人多势众,就算祁晏身手再好,也不是没有受伤的可能。
“算了,跟我来。”
江芜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还能回到这里。
她费劲的起身朝前方走去,祁晏满脸不解地跟在她身后,最终居然来到一处小屋门前。
下一秒祁晏看着江芜从门口第三个破旧花瓶下面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是……”
这里是江芜在嫁进祁家之前居住的小屋,多年没有回来,里面到处都是灰尘。
身后还有追兵,来不及解释太多,江芜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住,才算放了心。
她举目环顾四周,虽然变了些样子,但从前的一幕幕还是控制不住的浮现在江芜的脑海中。
她有意不去回想那些,指着前面的沙发:“把我放在那儿。”
江芜躺倒在沙发上,祁晏迅速打开他们两人的行李,从里面拿出药品,掀开江芜的衣服开始替她包扎。
“这里没有止痛药,你忍一下。”
祁晏用沾了酒精的棉片,擦拭干净江芜肚子上的血迹。
伤口触目惊心,铁制品插进去有很大感染的可能,他皱眉往上面撒了些药粉,痛的江芜整个身体都几乎痉挛。
但她死死的咬牙撑着,牙根痛得有些发麻,却没有叫出一声。
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向外冒出,由于失血过多,此刻的江芜脸色看上去一片惨白。
祁晏尽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倒上止血药之后立刻包扎。尽管如此,一旁的桌子上也几乎堆满了染血的纱布。
“江芜,你撑住。”
江芜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歪着脑袋看着桌上那个兔笼,里面几个小时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却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芜,江芜?”
耳边的呼唤声一点点远去,江芜就这么晕了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