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问呢?
对啊我只是她的鬼差而已,我凭什么管别人的私事呢?
秦默低头不语,心里复杂的宛如被猫咪玩乱的线团。
“你怎么不话了,平时话挺多的呀。今天比赛顺利吗?”
白未曦的声音柔和了许多,缓下步等着和秦默并肩而行。
“顺利吧。”秦默声道。
“哦。”
“嗯。”
气氛有些尴尬,不对,是非常尴尬。
白未曦有些诧异的看着秦默,他今天是怎么的?感觉情绪很低落啊。
刚才上午不还是好好地么,现在怎么这副模样了。
“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先回去了。”
“噢,好吧。”
“嗯。”
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秦默走在路上,心里跟刀绞似得。
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和白未曦话,啊我为什么不直接大胆的问出来呢,啊我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龙公!
烦烦烦!
秦默心里大叫着。
他的拳头使劲敲打着自己的头。
路上的人纷纷侧目,以为这个鬼差大人疯掉了。
“秦默。”
背后突然响起了白未曦的声音,秦默转过头来微微一愣,看到白未曦拿着剑鞘站在他的身后。
“东西忘了还给你了。”她冷着脸道,神情冰冷到宛如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你,你拿着吧。”
“接着。”白未曦并没有听他的,直接把剑鞘甩到了他的怀里,转身潇洒的离去。
看着白未曦冷漠的样,秦默心里一颤,哇,冷漠。
难受,想哭。
忽然一道声音细如蚊音传到了秦默的耳朵里:“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我希望你都别胡思乱想。”
不胡思乱想,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啊!
秦默的此时的心里更加复杂了,白未曦明显也听到了邵英俊在谈论龙公啊,她这句话分明就是针对龙公这件事啊。
看来龙公果然非常重要。
没有人懂一个从到大备受欺辱一度患有抑郁症感觉整个世界除了爸妈都容不下自己的孩内心中真正的胆和卑微。
现在的秦默在凡人眼里是大老总,是富豪,大款。
在武修眼中是强者,是无敌,是尊崇的对象。
在聊天群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有着八方大佬的支援,有着强有力的大哥弟。
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从没有人能把自卑和懦弱这两个名词联想到他的身上。
但是或许秦默就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懦弱的人。
他是一个胆且卑微的人。
没有谁内心的创伤能够很快就恢复的,没有谁能因为后半生的强大,而忘记了前半生的渺。
秦默依然很自卑。
甚至自卑到不敢问白未曦那个龙公是谁。
如果真是她万分重要的人那该怎么办?
不敢想象,不敢承受。
所以干脆不问啊!
逃避是懦弱者面临问题的时候最好的选择方式。
秦默漫无目的朝前走着,此时他的脑乱成一团麻,只想自己静静。
“鬼差大人,有位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一个女孩鬼鬼站在秦默面前,只有秦默膝盖那么高,抬起头来看着秦默。
“嗯?”
女孩鬼鬼手中拿着一张对折的纸条,抬起手努力地想要递给秦默。
秦默忽然在纸张上闻到了淡淡的臭鸡蛋味道。
这貌似是一种毒药!
秦默看着女孩鬼鬼拿着信封的手有些变青,不禁神色大变,赶忙接过纸条,从兜里掏出一颗解毒丹。
“来,给你吃颗糖,谢谢你呀。”
这颗解毒丹可是初阶灵丹,一颗的价值恐怕可以买十个面前的女鬼了。
秦默拿着纸条,上面的毒性并不强,对于一重鬼境以上的基本上没有伤害,但是对于这些普通的鬼那可就是慢性毒药,最后绝对会死掉的。
这个人想杀人灭口?
有意思。
秦默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九品大比,我观只有你我二人有争夺优秀的资格,希望能来乱荒坡一叙,和平解决大比奖励。
秦默微微一愣,这是想打假赛?
今天自己把楚阳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难不成已经把自己的地位推到了优秀的强力竞争者?
有意思,秦默有些想去看看。
反正现在也无聊,反正现在心情也差到不行,去打一架也是好的啊。
秦默并不是想和此人商量如何分赃,而是想要看看如此心狠手辣奸诈无比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现在自己心情不好有人找上门来的架干嘛不打!
乱荒坡在川蜀城隍府外的荒坡上,就是白未曦和鬼澜宗二长老打架的地方,那天的战斗痕迹还没有抹去,地上全是【落英缤纷】砸出来的洞洞。
吴仁贵此时躲在一处大石后面,给自己加持了隐身阵掩息阵,猫着腰看着川蜀城隍府来的方向。
“秦默啊秦默,那天就是你让老夫损失惨重啊,不然今天能让白未曦这娘皮胜出?老夫不报仇雪恨,就对不起那么多死去的兄弟和我丢掉的切云盾!”
“你一定要来啊,你肯定会来的。”吴仁贵在心里默默念道。
秦默走在路上,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研究起剑剑送的剑鞘来。
这剑鞘之内是一片混沌的空间,万柄神剑插在灰色的泥土之中,秦默只需要心意一动,便可以提出一柄剑来。
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使用万剑归宗了?
一想到剑剑那天霸气无比堪比整座大山的归宗神剑,秦默的心头就是一阵热血澎湃。
眼看着就要到乱荒坡了,秦默朝着上面感应了一下,发现上面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这就有意思了,人是肯定来了的,但是为什么要隐藏气息,算了算了,懒得谈。”秦默心里道,转身朝着城隍府走去。
吴仁贵一阵大惊,秦默怎么不再多走两步,走到前面的绝息大阵里,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不用理会灵官不能相互残杀的限制了!
“秦大人,不要忙着走啊!”
吴仁贵捏着鼻叫到。
秦默微微一愣,“你这是鼻涕堵着鼻孔了吗?话阴阳怪气的,不谈!”又继续朝后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