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学们,大家静一静,现在我叫到名字的同学收拾一下东西,把座位换一下。”
老严在看了第三次手表后发话了,说着还扫了我们一眼,以食指跟大拇指作为支点撑在讲桌上。
见我们被很好的威慑住不敢说话,他才拿起一张表格,看着表格开始指挥我们这次的调动。
老严这次调动把整个班的座位都打乱了,我哥跟张磊就被换到了靠窗的那个组里去。
周强去了中间那一组,在周强收拾好书包转身之际,我可以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的委屈与不甘。
这份委屈我能理解为他好不容易跟我们这一片打好关系,换一组则意味着得又得从头再来。
而那份不甘,我想他是觉得自己亏了包老北京方便面。
不过后面老严反悔了,又让周强坐到李峰旁边,估计是想让李峰在学习生活上帮帮他,特别是在语文上。
老严在折腾了一番之后,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最后指了我这边。
“那个那个秦海,你跟前面的王洁换一下位子。”
跟王洁换位子?那不就跟我坐到一起了?
这下尴尬了。
虽说我跟秦海在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这一伙子也经常在一块玩,但我跟秦海却不是很熟。
算起来我跟秦海说过的话,还没今天周强跟我说的话多。
就像班里总有那么几个跟你天天见面,却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话的同学一样。
没想到今天,我就要跟这样的同学做同桌了。
说到同桌,我记得在小学时老师让我写过一篇作文,叫我的同桌。
这个题目很操蛋,让人既期待又畏惧。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你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小学时的我们就像是一张白纸,没有镶嵌上任何情绪,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妥协。
所以那时的我耿直的写道,我的同桌长得丑,学习不好,还不抄作业,背地里叫老师四眼田鸡,就是个大傻/逼。
我的作文交上去之后,我跟我的同桌就被老师叫到教室外头罚站了。
我罚站的理由是不文明用语,而我的同桌是不尊敬老师
我跟我的同桌后来怎么样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俩被老师叫到教室外罚站后,骂了他一节课四眼田鸡。
这回要让我写的话,我就只能写我同桌的后脑勺了。
因为秦海是一个用尽一生都在睡觉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趴下了。
在我的印象里,秦海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趴在桌子睡觉,在小学时是五班出了名的‘睡客’。
秦海收拾好书包坐过来,把书包塞到课桌里,就进出了催眠的状态。
我都能想象到往后的那俩年初中生活我是怎么一个人度过的。
不过,就像我哥说的,秦海是个闷骚男,跟你不熟不说话,熟了,就是个话篓子了。
所以,在这一年里,我也知道了秦海的另一个绰号,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