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晋停了脚步,纳闷道:“凌小爷来也是常事,你做什么这样紧张?瞧瞧,一头一脸的汗。”
小厮道了声赎罪,接了楚晋递过来的帕子大致擦了擦,继续道:“凌小爷来是常事,可这回不同,他是被人抬着来的,看样子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什么?!”这可了不得,不说小厮,连楚晋都变了脸色:“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偏院找许大夫过来?”
说罢,也不多留,直直的朝着院门口走去。
凌战受伤了,这是他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的。
昨儿白天和言书闹了一场脾气,到了傍晚又知晓了一个不大好的秘密,一整日都深陷在恍惚中。
在家坐不住,一时又不愿见旁人,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独自一人牵着马出了府。
这世上原本就有冤家路窄的说法,还有一种说法是,人精神气不足的时候更容易倒霉些。
好巧不巧,凌战两样都占全了。
今日一早,他就出府来找言书,才过长街,就遇到了童颜。
要说起来,两人实在算不得有交情,不过是姑娘家一厢情愿一见钟情罢了。
本就怀了几分不耐烦,前几日,她偏又作怪掳了言书去,如今相见,凌战自然给不了好脸色。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性子,两人在长街上就开始动手了。
童颜虽是歼灭者,可单论武功还真不是凌战的对手,可凭着一副视旁人为无物的冷心肠,在束手束脚的凌战面前倒是略微占了一层上风。
“童颜!”眼看着不少商贩因为他们的打斗而关窗闭门的瑟瑟发抖,凌战终于忍无可忍了:“便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这般当街伤人。不如我们找个宽敞的地方再打,如何?”
要说起来,这凌战也实在算是木讷,听他这话,仿佛姑娘找上门只是为了同他打架一般。
一束银针直直的射了过来,人声嘈杂,又兼着日头,凌战在转身护着身后的小童时,一根不落,被这银针扎了个十成十。
童颜没料到,这一次讨说法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银针若在往常,别说是伤着他了,便是要擦着衣袖边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凌战砰的一声倒地后,童颜比任何人都惊慌失措。
不能让爷爷知道!这是仅存在她脑袋里面还算理智的声音。
也因为这,两人理所当然的出现在了言府的门口。童颜背着凌战,又是汗又是泪的立在那儿。除了“救他”这两个字外,再说不出旁的来。
言书没想过,回到府里,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凌战面色青苍的躺在那儿,没有半点生气,童颜守在床边,手足无措,哭的梨花带雨。
楚晋尽忠职守:“这位姑娘伤了凌小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暂时把他搬到府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