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佑呈他们几个还讨论了一番,说这事到底是不是言家干的,得出的结论是一个商贾就算再豪横也不可能会跑去和皇亲国戚作对,言书平日里见着沈默也总是谦恭有礼的,不像是会为了一个家仆做这样冲动事情的人。
当时,也只沉香一个人提了反对意见,在他的认知里,被欺负了自然是要反击的。
当时目远怎么说来着?就算要反击,也不该是为了一个家仆。
也只沉香一人觉得,那就该是言书干的。
也因为这,当第二日外头传来消息说是与雍王府有关的时候,沉香输了一个月月钱给他们两个买酒喝。
如今看来,言书是有能力也有魄力做这个事儿的,看底下人对他的紧张程度,或者,这事儿当初还真是他们两个错了。
想归想,但放于锦素进去是不可能的,可眼下,要指望自己主母那个性子和软的像是菩萨一般的人怕也是不能了。
佑呈心内谈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陪笑道:“太医才给里头开了药,现下正熬着呢,这气味怕是不大好,要是熏着王妃,我们家老爷怕是要责骂的吧。”
于锦素也不是傻子,哪会听不懂这话的言下之意,她这个姑父几时真心疼过自己,要说责骂,怕也只是因为佑呈放自己进去,扰了言书吧。
看破不说破,佑呈在向家的地位绝不只是个仆从而已,此刻扯破脸,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可要她就这么回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于锦素道:“佑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与姑母不过就是想来看看那孩子,便是从前有些过节,难道我还能趁这孩子生病的时候做什么不成?这样小心翼翼的防着,怕不是有什么不能叫我们知道的事儿吧。再说了,姑母的承喜阁离这清音苑可不算近,她亲自走了这一趟,你却这样执意拦在那儿连门都不叫进,说出去也真成了笑话了。”
绕来绕去还是回了原处,看来向夫人这个借口是她唯一能掰扯,佑呈有些难为……
正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这位大神送回去的时候,沉香听着动静出来了。
佑呈的心忽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往下狠狠沉了沉。
要完……
沉香本在后头看着太医熬药,突然听到外头有响动,似乎是有人想要硬往里闯,跟佑呈还起了争执,这还了得。
他毛毛躁躁的冲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佑呈被那刁蛮的侄小姐逼到了树下,行动快于思考,抬手就是一掌劈了过去。
“沉香!”佑呈一跺脚,就要去拦,却不想于锦素受了惊吓反而一把拽住了自己,下意识的就拉着自己往前挡。
一方不敢冒然挣脱,一方有些收势不及,眼看着佑呈就要生受这一掌的时候,从窗口嗖的钻出个人来,一条丝带随即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缠上了沉香的腰,一把拽了回去。
出手的正是侯在里头的宛芳。
好俊的身手,佑呈原都准备好了生挨这一下,猛然被救后,看向宛芳的眼神似乎透了几分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