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赌一把，万一他的灵智恢复了，对我们来说又多了一个助力。”魏紫柳眉微蹙，不悦地看着苟战鲲，“父亲，难道你不是最应该盼着我和小黄好的吗？”

“我不过是考虑实际情况做个假设。”苟战鲲摊手，不无可惜地叹了口气，“能不能恢复，我都不舍得使唤你们。”

魏紫皱了皱鼻子：“你以为我会相信？”

苟战鲲笑而不语，示意她把东西拿出来。

魏紫从一个檀木盒子里拿出两个红布包裹，放在桌上。苟战鲲注意到，弹幕盒子边缘有一些花纹，他好奇地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盒子底部是一个精工雕刻的八卦阵，阵图一直延伸到檀木盒身上，而被抽开的盖板上是一个同款的阵图，却也能看出细微的差别，盒子内部铺垫一块黄布，底下是用朱砂绘制的阵图。

他把玩着这个檀木盒，发现盒身上的雕刻还很新，有点刮手：“道士协会量产的？”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道士协会的道火标志。

“景大叔说你这里有人喜欢占小便宜，给你古董怕你看不住。”魏紫将两个红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九窍器和阴佛牌。

苟战鲲扫了阴佛牌一眼没有多做停留，将注意力都放在九窍器上，还有意用手电筒照了照。

“这包浆……是个老物件。”他一边看一遍不停点头，“这玉用的是好料子，可惜另外八个都遗失了。”

“一般人看到这东西，都觉得不吉利，能躲多远就多远。你倒好，还想凑集一套。”魏紫嫌弃地睨了他一眼。

苟战鲲也不搭理他，只是微眯着眼，目光在九窍器和阴佛牌之间来回逡巡。

“这阴佛牌的怨气很重，但还是比不上这玉茄子。”苟战鲲食指在玉茄子面前点了点，“这玉茄子散发出来的怨气，是沉淀了很多年的，仿佛有呼吸和心跳一般，强弱的循环十分有节奏；而阴佛牌的怨气有些散乱，流动也不均匀，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这应该是女厉鬼的。”顿了顿，他又说，“阴佛牌在从玉茄子上吸收怨气壮大自己，但好像又有点消受不了，却舍不得断了这一丝联系。”

女厉鬼的这种做法，虽然不可取，但却也不失为一个增长实力的办法。只不过，这实力留不住，积蓄一段时间以后就需要释放。

所以，根据调查，近来电梯频频发生故障，大概是因为接触过玉茄子的凌亦轩来过。

“知道阴佛牌里面是什么东西吗？”苟战鲲问。

“靳大叔扫描过，里面是一截女人的小手指骨，还有尸油。”

“尸油的来源呢？”苟战鲲又问。

“不能确定。但有可能和指骨来自同一尸体。”魏紫不紧不慢地说，“爹爹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疑似阮芳芳的女人留下的。”

苟战鲲陷入深思，半晌他沉吟一声：“不是那个女人，应该是二十五年前失踪的阮芳芳。”

“这件事还是尽快告诉爹爹的好！”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就连魏紫都觉得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