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言眨眨眼，觉得如果这一团一不小心砸在自己身上，可能会把自己炸成一个自来卷。

实战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路悠言不敢不小心，她微微垂眼，释放出了自己的力量，月白色的力量散发着温暖的光，摩珏眼里的暗色又浓了几分。

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不过现实的情况容不得自己多想，少清刚刚已经释放了信号，援兵一会儿就会到，可能还会惹来沈澈，她必须速战速决。

一道爆裂的紫色闪电和看上去完全没有攻击力的月白撞击在一起。摩珏的脸色有些不好。

她稍微降低了攻势，借此稍微恢复“你不是人类？”

路悠言快速的甩出一道攻击，不给摩珏喘息的机会，一边说道“你才不是人。”

....

摩珏的眼神阴沉，然后，毫无预兆的，她忽然笑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和之前在少清身上闻到的味道很像。

路悠言一愣，觉得那种熟悉的困倦感又出现了。她用力的掐了一下手心，勉强保持了清醒。

而另一方的少清，也自然闻到了那个味道，熟悉的问道令他一愣，一不留神挨了荼蘼的一鞭子。

少清眼里似乎带着冰，看了一眼荼蘼，“你！”

荼蘼笑了，“兵不厌诈啊。”

她在身上放了带着香气的药，每次她和少清接触，就会带到少清身上一点，然后再带给路悠言。这种药，对纯粹的魔族没有用，对人类倒是很有效。

摩珏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嘴唇，“原本我是想一箭双雕的，谁知道你意志力这么坚定。可惜了。”

少清顾不得和她说话，路悠言的状况看起来不好，他想移动到路悠言面前，却被荼蘼缠住了。

路悠言看着面前的摩珏，后者露出了一个微笑。路悠言深吸了一口气。

“原本我只是不喜欢你的，”她轻轻说道，摩珏脸上的笑凝住了，然后慢慢消失了。

“而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

路悠言不喜欢耍心机的人。

她打了个哈欠，眼里弥漫了一层水雾，被她用手轻轻的蹭去。

远处的风声传来，摩珏手里拿出一颗魔兽的内丹的东西，咬到嘴里。力量忽然暴涨起来，路悠言的神情一凝，抵挡住摩珏的力量的瞬间，她听见了久违的咔嚓一声脆响，那片自己脚下的镜子，完全碎了...

路悠言上一秒感受着脚下的土地，下一刻，整个世界好像崩塌了，她下意识的挥了一下手，意识就堕入了黑暗。

与此同时，被拦在外围的沈澈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眼里一片漆黑，没心情在和这些杂鱼浪费时间，也再也不顾虑自己的力量，顷刻之间，打打杀杀的声音都消失了。

沈澈出现在路悠言刚刚的位置，心心念念的人却不见踪影。他眼里的阴郁翻滚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溢出来，整个人都充斥着暴虐的气息，连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过了一刻，沈澈才出声，声音好像从牙缝挤出来的，“给我查。”

“是！”

而远在人类世界的萧镜言也感受到了什么，眼里的担忧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