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使一愣,忽然笑起来,他似乎真的很开心,笑的弯了腰,直到笑够了,才擦了擦眼角,“你果然很有趣,比我想象的还有趣。”
路悠言.....她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把自己带到这里要做什么。
不过大天使似乎也不想给路悠言解释,只是微微一笑,“想知道我的真正的样子吗?”
路悠言的一句不想知道还没有说出来,眼前一片刺眼的金光,路悠言不由的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也不禁滑过一道惊艳。
白金色的天使,张开了宽大的翅膀,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而那张脸,却是俊美无涛,棱角分明的,完全想象不到,一直以平淡面容示人的大天使,居然是这样的模样。
不过路悠言却皱了皱眉,虽然面前的大天使的模样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但是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却很熟悉....
为什么会熟悉?他们在哪里见过?
沈澈?
不对,他和沈澈很像,但是不是一种感觉...
路悠言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含笑温柔的大天使,语气里简直难以置信。
“——既礼?”
“呀,被发现了。”大天使愉悦的眯起眼睛。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我的?”
明明声音,容貌,身份都不像,一般很难有人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路悠言也有些难以置信,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这么坦然就承认了,看了起来还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路悠言“我不知道,只是觉得熟悉。”而她一般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种感觉。比如和萧镜言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两个人一定是有关系或者认识的,对沈澈也是一样,所以,当第一眼见到大天使的时候,她也有一种类似的感觉,而她的记忆几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这样,在自己认识的人里,相似的人就很好寻找了。
大天使,或者说是既礼笑了,“你果然很有趣,几百年了,澈都没有认出,还让我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你们果然都很有趣。”
路悠言皱眉,“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大天使斜看了路悠言一眼,“如果我说是因为太无聊,想找点乐子呢?”
路悠言...“可以的,您随意。那您能放我离开了吗?.....大佬?”
虽然大天使,或者说既礼给的理由听起来很敷衍,但是路悠言却觉得,似乎从他的口中听起来不是那么不可信,她也确实没有感觉到既礼对她的敌意,稍微放松了一些。其实不放松也没有用,既礼想要杀了她太简单了。
而事实上,既礼确实也脾气很好,所以,脾气很好的大天使摇了摇头,“不行。”
路悠言....她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既礼看着路悠言一脸吃瘪的模样,又笑了起来。
要是平时,这样一个“金灿灿”的大美人对着你笑,应该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路悠言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既礼笑够了,才想起两个人还站着,他挥了挥手,就出现了一套桌椅。
路悠言...看起来要长谈了。
两个人入座,既礼又说道,“不然你求求我?看看如果我的心情好了,也许会透露给你一点消息哦。”
路悠言...她真的看出了,既礼真的就是拿她寻开心,索性不再说话了。只是盯着白玉一样的桌面发呆出神。
沈澈今天说好来接她的,也不知道找不到她会不会着急。
想到这里,路悠言抬头看了一眼既礼,看着他一脸的温柔笑意,却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不禁有些烦躁的揪了揪手指。
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之后,路悠言却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她看着面前的桌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路悠言觉得她的思维一点一点的发散,然后月白色的力量渐渐的融入了这个空间,一直延伸....一直是一片的白色....然后继续延展....
“咦?”一直看着路悠言的大天使大人有些诧异的出声,在他的视线里,路悠言身边出现了很多条的白色丝线,这些“丝线”一点一点的把路悠言包裹起来,最后包裹成了一个茧。
大天使敲着桌面的手指一顿,扶额,“不愧是阿澈的喜欢的人...”这种强盗行为...还真是——如出一辙。
“罢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去见见他唯一的弟弟了。
但大天使来到路悠言的家里,果不其然,看到了沈澈。
他正在泡茶,淡雅的茶香飘了一个屋子。
既礼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只是看着茶水的成色,就赞赏的说了一句“好茶。”
沈澈右手托着茶壶,左手按住茶壶的盖子,在氤氲的茶香中,更显得眉眼如画,一点也看不出心急。
沈澈“知道二哥要来,特意拿来的茶,不知道合不合二哥的胃口。”
既礼拿起一杯,“柔和回甘,是好茶。”
沈澈淡淡一笑,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靠坐在沙发上。
“那不知道,二哥找悠言有什么事情?谈完了事情,能把她还给我了吗?”
既礼嘴角的笑顿了顿,这还是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但也只是片刻,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澈也笑,路悠言一开始看到大天使觉得熟悉,像沈澈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现在,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露出的笑容都很像。
“我也很关心二哥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既礼缓缓的闭上眼,出现在沈澈的面前的,便是天界的最高荣耀,大天使大人。
大天使大人微微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居然比不上只见了几面的孩子,还伤心了许久。”
沈澈“二哥既然想玩,我总不能那么拂了二哥的面子。不过我很好奇的是,究竟是你是大天使,还是大天使是既礼。”
既礼“我是先王的儿子。”
沈澈点头。
既礼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不能把小悠言还给你。”
沈澈的眼睛危险的一眯,就听到既礼略带无奈的语气。
“那个小土匪啊....”
路悠言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渐渐的,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她是什么。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缠绕着自己的千万缕的丝线中的一条,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水里的游鱼,空中的飞鸟,林间的野鹿....又觉得她只是一粒尘埃,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