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蓉脑子里思绪转的飞快,慕北语怎么会在糟老头子旁边笑的那么开心,难不成她傍上了仇八深的老子!?
老头好啊,老头死得早老头有低保,仇老爷子死后偌大的家产岂不是能让慕北语瞬间变成富婆,关键是还有那么多帅气的养子供她挑选,就算是仇二瑾,也得恭恭敬敬喊她作长辈。
瞬间就觉得挽着的仇八深不香了!
仇老爷子看到老八新的女伴就冷哼一声,不求上进的东西,迟早会死在女人肚皮身上。
关键是这个女人还对他一直眨眼睛,难不成是个眼睛有问题的?
午饭饭点到了,仇老爷子宣布落座,慕北语坐在长桌的角落,观察每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难得的一次家庭聚餐,为的却是两个所谓的仇家血脉,可慕北语没有看到仇家养子们露出的一丝不满。
从二排序到十,每一位养子无论多忙多抽不开身,都要听从老爷子的一声命令,连夜赶回来为的是今天。
众多的养子里,慕北语发现仇二瑾真是太乖了,不带女伴不招惹女人,安安静静坐在她对面,举杯饮酒都不会发出声响,优雅如贵族公子,不,他本来就是贵族的公子。
口布轻轻擦拭嘴角,仇二瑾的眼睛被台上的琉璃盏照的透亮,像是宝石在发光,他说:“不合胃口吗?都没见你动一下。”
坐在仇老爷子右手边的慕北承戳了戳牛排,“西餐吃不习惯。”
话音刚落,所有人除了慕北语都惊讶抬头看向他。
慕北承一脸困惑,“怎么了,我说错了?”他吃不惯西餐,对他而言,上千块的牛排还不如一块价值五块的肉夹馍诱人。
同理,如果一杯美味又昂贵的红酒和可乐摆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是我考虑不周。”仇二瑾率先起身,“今天的膳食都是我安排的,本以为爷爷会喜欢澳洲的牛肉,就自作主张……”
“不用再说了,换成中餐吧。”仇老爷子扭头对慕北承说,“你想吃什么自己点,不能委屈自己。”
仆人递上菜牌,慕北承扬了扬眉头,眉飞色舞如跋扈公子哥,“老妹儿你想吃啥?随便点!”
慕北语切牛排切的起劲,她点的全熟愣是切不开,“清蒸大闸蟹、水煮鱼、片皮鸭、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口水鸡、歌乐山辣子鸡。”
好家伙,几乎都是川菜。
不爱吃辣的韩蓉脸色一变,辣菜她得喝水才能咽,大闸蟹又吃不习惯,慕北语这不是刻意刁难她?
不,慕北语这是刻意刁难所有人。
仇二瑾提醒道:“小语,还缺一份汤。”
“也对,没汤不行,那就每人再来一份酸辣羹吧,大家不要跟我客气,都是自己人。”
慕北语不经意撞上仇八深意味深长的目光,摇了摇红酒杯,一饮而尽。
这顿饭是仇家有史以来最红红火火的的团圆饭,能在全是辣椒的辣子鸡找得到鸡肉算我输。
“阿深,人家不会剥螃蟹,你帮人家好不好?人家扎的手指都流血了。”
仇八深搂着女伴的细腰,还想贴声问她疼不疼,就听见慕北语说:“哥哥,人家也不会剥螃蟹呢,你剥给人家吃好不好?”
“啊?”仇三岁压根就没见过慕北语,顶多是好奇,他也不会主动找人搭话,饭吃到一半,她突然热情起来,难免让他意外,“连螃蟹都不会吃你还点。”
“可是人家想吃呀,难道不可以吗?”慕北语很好演绎了什么叫纯真无邪的少女,十六岁的少女脸颊带着点婴儿肥,唇色艳红,眼角还被辣气晕红,看人的眼神欲语还休,会甜甜的喊人哥哥。
仇三岁本就气血方刚,压根就顶不住慕北语撒娇,“好啊,剥了有什么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