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语坐的腿都麻了,咬着布帛的嘴巴也十分酸疼,她侧耳听着身边的动静,只有女子的脚步声,不知道过了多久。
“吉时到!”一道掐细了的声音公鸡打鸣般响起,慕北语被人摇摇晃晃抬起来,原来她在一个轿子里。
轿子颠簸,慕北语撞在坚硬的木壁颠簸的头晕脑胀,蜷曲身体于一角才好过,同时暗骂小柔想的什么破剧情,简直就是公报私仇!
女子低吟浅唱,毛骨悚然的歌声缭绕。
两名大汉一头一尾扛起了慕北语,将之放置在一个逼仄的长方形,像是一口棺材之中,木质的清脆。
她就是任人宰割的布偶,等着王子来救。
试图动了动手指,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那人呼吸绵长,俨然是睡着了。
这是谁?为什么会跟她躺在一个棺材里?
“小语!”外面传来胡祭风焦急的呼喊,他压低声音,脚步声轻盈,由远及近。
我在这里!
慕北语要不是被堵住了嘴,早就大声呼救。
“草……鬼来了。”胡祭风低声咒骂,脚步声远去。
躺平了的慕北语紧张感褪去,渐渐的想睡觉了。
沉沉睡梦之中,依稀听见什么“一拜天地……送入洞房……”,她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能睁开眼睛看见光线了,不适应黑暗又闭上眼睛缓和了些,她扯下头上的红盖头,看见桌面上红色的蜡烛过半,烛泪在流。
解下堵在嘴的布,揉了揉脸颊。
她身上换了古时结婚的霞披,倒是没有凤冠,长长的嫁衣折腾人,她脱了外袍,里面还是大红色的侠女装。
衣服解到一半,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新郎官服,玉树临风,姿态潇洒,面戴翠红面具,堪堪挡住上半张脸。
慕北语看他眼熟得紧,脱口而出:“仇二瑾!”
新郎眼眸沉稳,走来靠近她,慕北语不知怎么畏惧他的眼神,缩向了床榻。
她看见被推开的门扉,伸出来一只摄影机。
“……”她努力不笑出声。
仇二瑾说:“我们终于能够喜结良缘了,语。”他执起慕北语的手,目光温柔。
观众的视角只能看到仇二瑾几乎压在慕北语身上,要亲上去似的。
【放开她!!胡祭风呢?胡祭风哪里去了!】
【蒸煮发糖啦!好甜好甜!】
【仇二瑾语子哥给爷锁死!】
慕北语在他压迫感的目光下低下了眼睛,微微歪过头表示抗拒。
仇二瑾一顿,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消去,他手指揉捻慕北语的发丝,像是揉捏脆弱的花瓣。
“你现在是我的人,以后也是。”
慕北语在他眼神看出不同寻常的意味。仇二瑾给她的感觉太陌生,气度与之前有很大差别,说话的语气也不那么如沐春风。
慕北语嗅到诡谲味道,“你不是惊天起。”
面具下的薄唇一勾,邪气非常。慕北语看到他的笑容心头一跳,心跳兀自漏了半拍。
仇二瑾倾身而来,墨色长发如瀑倾斜下来,落在慕北语的手边清清凉凉。
“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