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爷爷都怕他?那个男人是谁呀?”
“他是容爷,名讳不方便透露,都四十好几了,也没有人能接近他,就你刚才的举动,算是他最友善的时候。”
“是哦,他喝了我的橙汁。老光棍儿啊,这就是所谓的性冷淡吗?爱了。”慕北语十分好奇,不经意回眸,又跟那个人对上视线。
容爷?容姓,该不会跟那劳什子容慈是一家的?
容爷的五官过于浓艳,是刺人的美,眼神锋利,教人不敢与之对视,偏生慕北语看过去的时候,他嘴角似有似无地翘一个弧度,柔化了不少戾气。
好比一只老虎在微笑,毛骨悚然得紧。
慕北语咬着蛋糕叉,皱了下鼻子,随之移开目光继续跟嬴柔交谈。
“容爷,您的车到了,您看……”
“再等等。”
白发仆役再次端正站稳,顺着容爷的目光可看见笑容纯真的少女。
“她有几分因因的影子。”许久,容爷才淡然说道,“可也不是她。”
“您……是思念故人了?”
“是我对不起她。”容爷说完便起身。
厅门处一阵嘈杂声,众人看去,一名衣着华贵的黑发少年吊儿郎当走来,手捧一束娇艳鲜花,环顾众人一圈,望向慕北语的方向,目光肯定笑容油腻,就这么大迈步而来。
嬴柔握指成拳,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的状态。
慕北语以为她跟那人认识,下意思拦在她身前保护她,“别怕。”
嬴柔:“……”我没怕,我怕你被人拐走了!
容慈虽然才二十岁,经常跟人打架又爱健身,练出了一身腱子肉藏在薄薄的西装底下,挽起袖子的手臂肌肉起伏,捧着一束爱情象征的火红玫瑰,直往慕北语面前怼,“小语,我爱你!”
“啊秋!”
回应他的是一道响亮的喷嚏声。
慕北语捏着鼻子后退,“你这是什么香水味!”刺鼻的味道起码喷了一整瓶香水,混杂玫瑰的花香,简直是种摧残。
容慈自信满满地说:“晨曦的LOVE牌香水,满意吗!”
“告辞。”慕北语扭头就走。
“别啊小语!”
大胆的求爱场面不是没有,像容慈在赢家的主场挑衅的还是头一个,慕北语丢不起这个人。
提着裙子走的飞快,高跟鞋踩在光滑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生怕慢了一步就要被吃掉了。
“小语!”
慕北承闻风赶来,嘴里的可乐瞬间就不香了,容慈眼疾手快拽住他,立马就不乐意了,“你谁啊!小语也是你能叫的吗!”
“松手啊,你别惹我。”慕北承猛地一甩手,扯开距离,回过神时慕北语消失无踪。
“啊秋!”她明明穿着保暖衣,黑色貂皮大衣加身,怎么还能一直打喷嚏,是刚才的香水太冲了,就没能让她缓过来。
一只过分苍白而有力量的男性的手递了一张手帕过来。
她接了揉鼻子,“谢谢啊。”
抬头一看,居然就是嬴柔怕的不行的容爷。
不动声色退了一步,重新扬起灿烂笑容,“哟,是你啊,你不是在那坐着吗,怎么有空过来看我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