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伍忙去盛了一碗。白粥飘散肉香,葱花点缀,是他不常吃的食物。
“爷,您要是不喜欢的话,不必强迫自己。”
容爷端起瓷勺舀了一口,入口清香,顺滑无比,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艺,算得上好的了。
“小姐,您生病着不能乱跑!快回来!”
楼上跑下一名少女,赤脚踩在光滑阶梯,仅穿一件睡衣,头发披散,她跟大厅喝粥的容爷对视一看,“打扰了。”便折身回去。
侍女也看见了他,恭敬行礼:“容爷!”
“带她下来。”
侍女好大的力气抓住了慕北语,连拖带拽带到容爷身边。
“吃饱了吗?”男人居家衣服看起来温和许多,眉目还是带着戾气。慕北语气鼓鼓着脸,摇头。
“想吃什么,伍叔给你做。”
“北京烤鸭,正宗的。”
白发仆人就下去安排了。
慕北语又一次提出要求,“先给我一大杯的杨枝甘露吧,加冰正常糖。”
容爷沉沉的说:“你身体不好不宜吃冰饮。”
“请对你的人质好一点。”
“你不是人质。”容爷偏过头,凉薄的眼看向侍女,“给她做一份冰花官燕。”
“我就要吃杨枝甘露!”慕北语说完脸色一变,小腹又一阵绞痛,她蹲下了身捂住肚子,忍了好一会,有人走到她身边。
“吃药了吗?”男人的声音缓解了一分痛苦。
侍女回答:“吃过了,小姐体质特殊,吃药了也没好那么快。”
“怎么样才能好。”
“我……我生理期的时候都是用暖水袋捂肚子的,才会好受一点。”
容爷没有照顾女人的经验,找了个暖手宝宝,发热效果还不如他的体温。
手掌放在昏迷的少女的小腹,滚滚热度传达,她迷迷糊糊中抱住他的手,“好痛……”
人在睡梦中是无意识的,慕北语不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下意识的依偎不过是生理所需。
她自然的醒来,男人目光中带着慈爱,让她都以为自己是容爷亲生的。
“谢谢你替我暖肚子。”慕北语裹紧了被子,“但是我对你非法囚禁的行为还是感到不满,你会坐牢的,我未成年。”
“只是来我家做客。”
容爷矜贵如古代王侯将相之孙,一把华丽的嗓音能迷惑她的心神。
“我可没同意要来你家。”
“你跟人起了争执,被我所救,理应是欠我一个人情。”
“你可真能把黑的唱成白的。我要的北京烤鸭呢?”
“你想吃的话可以自己起来了。”
慕北语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片皮鸭要二食,你去给我包,我就吃。”
“好。”容爷从未如此纵容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