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屁股才一挪开坐垫,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扯过去,扑进充满沉香药香的怀抱中,煞是醇厚好闻。
容爷察觉到杀气,主动揽过慕北语,看她没有大碍,说:“有人偷袭。”
耳边的人人呼啦啦把他们围成一圈,大喊大叫着要保护他们,慕北语蜷在男人怀中,在药香里嗅到极淡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
不只是她一个人察觉到了,老伍声线紧绷:“容爷,让我看看您伤到了哪里!”
“不碍事,先带她离开。”众人撤进最大的酒楼。
大当家带着人封锁古镇,捕头装扮,腰间大刀锋利铮亮,他声音浑厚,“容爷,这射来的木箭上面带着纸条!”
“打开看看。”
大当家依言展开纸条:“放了慕北语……容爷,人是她招来的!”愤怒的目光直视慕北语,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慕北语越过容爷的肩膀看着愤怒的大汉,“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们掳走我在先,还怪我的人来救?”
箭头擦过容爷的肩膀,只是轻微的擦伤,有没有涂毒还不好说,那些人紧张的样子像是要被端了老巢。慕北语只觉得好笑。
大当家动唇,内心咒骂着慕北语白眼狼吃里扒外,要不是容爷偏向她,兄弟们就恨不得把她扔出水乡。
“行了,不要吵……咳咳。”
容爷咳嗽两声,老伍瞪大的眼,眼眶通红,心悸道:“爷!你今天没吃药,您——”
容爷还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手规矩的搭在慕北语的肩膀,撩好她的头发,让她躲在房子不出来。
身处的这家酒馆挤满了人,空气都浑浊起来,容爷就让他们散了,老伍解开他的衣襟上药,伤口翻卷开,血水直流,看着就十分的痛。
慕北语好奇他是没有痛觉吗?怎么撒药在伤口哼都不哼一声的?
老伍瞪了慕北语一眼,“都是你要出来的,不然爷也不会受伤!”
慕北语不怼老人家,内心笑着他谐音的“爷爷”。她不知道,容爷是他们的信仰,伤不得,骂不得。
过了十来分钟,说是抓到逆贼了,大当家拖这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进了酒馆,骂骂咧咧道:“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连我们暗号都知道,我怀疑我们出现了内鬼!”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莫幻。
“抬起头。”容爷半支臂膀扎着白色绷带,肌理流畅,身材好得他人面红耳赤,慕北语寻思着个整天吃药的病人又怎么会锻炼得一副好身材。
苟归珏被拽起下巴,他鼻青脸肿的,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能看,咬紧牙关,怒视容爷:“离她远点!”
大当家还在骂:“这兔崽子实在狡猾,通小道又识水性,要不是我们人多,还差点抓不到他!”
容爷拉好了衣服,慢条斯理扎腰带:“他叫什么名字。”问的是慕北语。
“你自己问。”苟归珏啊苟归珏,你怎么就自己过来送死了呢?她气于苟归珏一时发昏想“暗杀”容爷,就凭一支木箭,也能杀人?
容爷看着她,目光灼热不容忽视,慕北语很快败下阵来,一跺脚,“苟归珏,苟富贵勿相忘的苟,珏山的珏,下次再见到可记住了,他可记仇了!让开让开,把我的人都打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