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翠真的惶恐极了,她社交舞步才学了一种,根本不够看的,也不知道慕北语究竟会几种舞步,要是跳她不会的,就够她难堪的了。
还好慕北语跳的是常用的舞步,纵然黄翠不熟悉,受她引导,还不算太丢人。到了交换舞伴的环节,慕北语将黄翠反手推出去,又一个人顺势握过她的手扶住腰,跳起了男步。
黄翠:“?”她怎么就被抛弃了?
慕北语不及男人高,刻意低了下头,如同依偎在他怀里,“约翰,你怎么过来了?”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俩人跳着跳着就出了舞池,男人虚扶住她,引领向茶台。
那里坐着一个看起来落寞邋遢的中年人,蓄了山羊胡,小眼睛精明,他摸着胡子打量慕北语,声音阴阳怪气:“这就是他的小女朋友?”
“现在不是了。”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谁会喜欢骨架小的女人呢?思想太封建,床上又放不开,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会喜欢。要是能换回你的公司,我想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老东西把慕北语评价的一文不值。
慕北语也不给好脸色:“老东西,这里可是上流晚宴,你不穿正装就罢了,搁这恶心谁呢?”
“萨菲不得无礼,他可是兰斯·亨利克森,大艺术家,可别忘了你还得靠他的邀请函进时装周。”
“如此羞辱女性的老流氓,我还不屑于他施舍,既然你想跟他同流合污,那我们就划清界限吧。”
慕北语回头离去,不顾中年人如何谩骂,她都不会再回去。
仇七铭一身黑丝燕尾服,就站在明晃晃的吊灯下,灯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光。他走来,对慕北语伸出了手,无声地邀舞。
再次步入舞池之中,仇七铭嗓子性感磁性,低声问:“何时愿意回来?”
慕北语哀伤极了,她叹气,柳眉皱起,对他的话题避而不答:“我没想到约翰会是那样的人,他为了自己,居然想把我卖给别人。说什么提高人脉,无非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仇七铭静静听她埋怨。
“而且,他不止一次暗示要跟我发生关系……”她的眼中酝酿雾气,剪水秋眸眨也不不眨望着她,她忽而放软语气,“别去告诉苟归珏好吗?他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你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仇七铭问,他一向是对感情琢磨不透,更别说慕北语和苟归珏的关系,都说旁观者清,他却怎么都看不透。
如果说慕北语不喜欢苟归珏,大可不必如此躲着,她要是不给苟归珏留一丝幻想,怎么会引起男人的怜惜。在他看来苟归珏是年轻又独裁的枭雄,慕北语不在身边时,杀伐果断,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一提起慕北语,心思早熟的少年才会露出一点柔软。
他在楚家伪装得太好了,骗过了所有人,在国内唯唯诺诺,国外重拳出击,不止一次震慑仇七铭。仇七铭料想自己暗恋慕北语许久,一定会被杀死的时候,苟归珏却是一眼都不曾看他,将之成透明人。
要不是看在慕北语的面子上,他不会连捏碎一只蝼蚁都不愿意。
想起苟归珏的手段,仇七铭认为,此子不除,将来必定祸害一方。再一看还未成年的慕北语,唯恐苟归珏会害了她。
“我对他是有那么一点感情,就仅仅是一点而已哦。”慕北语换上男步,让仇七铭的手搭着自己裸露的肩头,瞥了眼依旧对这里虎视眈眈的约翰·塔维什,“如果你能把我带出去,我就跟你走。”
上次还想离自己远远地,现在又主动要求带走,女人的心思真是不好猜。
仇七铭要微微附身才能揽着她的腰,“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