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怎么样了？”冯琳婉看着徐肖明垂头丧气地从林昱廷办公室走了出来，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看你好像被坑了？”

“呵呵。”徐肖明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接着又垂下头去，咬牙切齿地说道：“琳婉，我们终于是同事了……”

刚刚林昱廷给出的那个提案，简单得来说，就是只要徐肖明成为研究所外勤部的编外人员，他和研究所就不纠结他的能力了，会给他一定程度的信任，也不对他收容犯罪异常携带者做任何限制，只不过没有研究所干员的正式编制和福利待遇，只有单个事件的奖金分成，也不算是临时工或实习生，暂时没有转正机会。合同当场就签好了，他连出来询问一下冯琳婉专业意见的机会都没有。

坑的一匹，还不如最早就答应加入研究所了！正式干员不比当这种编外人员开心多了？！

徐肖明那叫一个后悔啊！

“不愧是林昱廷，真是个老狐狸啊。”冯琳婉听完徐肖明的描述，不由得惊叹了一句，然后又恨铁不成钢地训斥着徐肖明：“我真不知道你在怂什么，他那就只是在吓唬你而已！你现在是合法的异常携带者，甚至还是见义勇为过好几次的模范异常携带者，林昱廷不至于拿你开刀，最多也就是对你的能力设置一些不痛不痒的限制。异常携带者的管理很谨慎的，基本原则是以建立监控制度，能力再夸张在真正犯事之前，也不过是监控着你的大致行动而已，不会因为你的能力有无限的潜力就直接对你动手的，你看小夕有被怎么吗？她住在研究所里，也是因为她父母的要求，配合研究和治疗而已，又不是监禁。”

“啊？”徐肖明有些茫然地歪了歪头，“也就是说，林昱廷只是在吓唬我？靠！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签了卖身契？！”

“不过你这个身份也不算是卖身契，或者说，就算林昱廷不忽悠你，我之后也会建议你和研究所签一个的。”冯琳婉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反而为林昱廷说起好话来了，“这种编外人员会得到一个名为‘特殊人才特许行动许可证’，让你能够参加原本只有研究所外勤干员才能参加的任务，并在任务过程中视为与外勤干员相仿的地位，这是研究所信任的人才能得到的，我估计何叶秀也有一个，这玩意在全国各地都是通用的好东西，有了它你将来想做什么都方便多了，而且也不影响你未来再加入研究所。说白了，这东西一般只有和研究所比较亲近的人才能得到，比如说何叶秀这种家里有研究所背景的，又不愿意加入研究所的，再比如说说小夕那种从小就在研究所长大的，未来要是也不想加入研究所，想拿一个许可证也挺容易的。你能直接拿到这个我还真挺意外的。”

“哦？”徐肖明挑了挑眉毛，他着实没想到林昱廷忽悠自己，居然只是为了让小明得到一个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那他图什么？”

“因为这东西的代价是持证者必须一年协助研究所执行三个任务或者满时长三个月，非不可抗力导致无法满足条件者，会被吊销许可证，也有很多寻求自由的人会反感这点。”冯琳婉耸耸肩，“他有可能对你有些误解，觉得你是那种追寻自由的男人，不想你拒绝，就耍了点手段吧？”

“我到底是哪一点哪一句话让他觉得我是个自由的男人了？”徐肖明扶额碎碎念道：“至于这么算计我吗？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玩战术的心都脏，林昱廷早年也是个战术大师啊。”冯琳婉随口安慰道，接着便转移了兴趣，“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要不去吃个饭？”

“饭点还没到吧？再说了，你刚刚不就是出去吃东西了吗？”徐肖明低头看了看冯琳婉的小腹位置，“真不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