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因为李方休也在啊。”

徐肖明这话一出，杜微言和瓦尔基里的脸色都微微变化，他们两个比谁都要明白李方休这个存在的恐怖，当初袭击研究所基地和召唤巨大怪兽奇袭预知梦邹莎莎这两个事件之中，李方休的活跃可以说是让所有知情者都记住了这个家伙。尤其是杜微言和瓦尔基里这种有与李方休直接面对过、战斗过的人，就更能理解李方休的恐怖了。

瓦尔哈拉虽然与研究所的关系微妙，但是起码现在还没有闹崩，杜微言的瓦尔哈拉目前为止明面上的活动，其实都是在研究所的默许之下的。因此，杜微言也能从研究所打听出一些情报来，比如说李方休假死、灵魂出逃这种并不怎么关键的情报。

杜微言听到徐肖明的话语，立刻就严肃地问道：“他在哪里？”

“喏，那个原本在被围攻的那一个，就是他现在正在使用的身体，而李方休的灵魂，也在这里，只不过我们看不到他听不见他摸不着他……说不定他此时此刻就正在偷听着我们的对话呢。”徐肖明皱皱眉头，指了指李方休现在用的那具身体，然后简明扼要得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李方休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杜微言和瓦尔基里：“……总而言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感知到灵魂的办法？”

杜微言看向瓦尔基里，而后者则摇了摇头：“他起码不在偷听我们说话。”

徐肖明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她，瓦尔基里是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同时也是“寻找英灵者”、“引导英灵的死神”，能够直接看到灵魂才比较正常。听到了瓦尔基里说见不到李方休的身影，徐肖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畏惧与李方休对抗，但是若是李方休随时都隐藏在自己身边，将己方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交流都了如指掌，也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杜微言此时却有些凝重地说道，“你说李方休将一个不知道真实身份的表演病患者的认知、记忆完全修改了，将他做成了自己。”

“对，他是这么说的。”

“他这么做多半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但是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两件事，一件事是他的附身不会将身躯原本的主人抹去，我猜测只是凭空多出来一个第二人格而已，有别于表演病病毒带来的第二人格，一个真正的第二人格。这二者的区别很明显，前者说是第二人格，实际上仍然是以原本的人格为基础，而后者，完完全全就是个外来的灵魂。”杜微言的语气有些冰冷，“而第二件事……是个坏消息，现在的我们也许要面对两个甚至两个以上的李方休了。”

“什……啊？”

徐肖明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没错，那个被修改了认知和记忆的“李方休”是个全面劣化的李方休，但是就算劣化，也是李方休啊！在自我认知被扭曲、记忆被篡改后，全新诞生的那个人，不就是一个拥有李方休思维方式和记忆、知识储备的李方休吗？！

——一个李方休带着小王小丑和一众杂鱼，已经砸了研究所南所基地，顺带着召唤了一头怪兽，差点让表演病直接蔓延到全市了。这要是以后多了一个李方休，甚至多了不止一个李方休，李方休们究竟能整出多少活儿来啊！

徐肖明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看到S城整个爆炸的未来了，他甚至觉得与其说是表演病本身具有成为冠冕位的资格，不如说是李方休这个个体有这个潜力……妈呀，要是放着这个疯子不管，他迟早能把S城祸祸炸了！

“这怎么办啊，我一点都不想面对李方休大军的攻击啊。”徐肖明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杜微言，“多啦福梦帮帮我！”

“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神探，又不是上帝，你们不要一个个都觉得我是万能的小叮当好吗？”杜微言嘴角微微抽搐几下，没好气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无所谓，回去把这个问题扔给研究所不就得了！他们经验丰富，手中存有的异常物不计其数，还有一整个智囊团在背后做情况分析，总能想出解决办法的，我们这种屁民就等着消息就完了，而且这也是你最喜欢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