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历史改变了，让我们没法利用重生的优势，那就让历史回归正轨，我们就能够重新得到优势了。”

徐肖明听到这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听着路君宇的讲述。

“如果表演病如同我所知道的历史一样爆发了出来，那么最终形成的局面就很有可能会像我所知道的一样，只要将情况引导至自己最熟悉的环境，再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这才是上乘之道。”路君宇现学现卖地说道：“杜微言是这么跟我说他这么做的理由的，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

皱着眉头的徐肖明开口：“哪怕是让很多无辜的人感染表演病？”

“那又如何？感染表演病的死亡率很高吗？又或者得到的异常能力不香吗？”

徐肖明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表演病这个超自然病毒与正常的病毒并没有什么关系，它并不会直接导致死亡，他想了想才继续说道：“可是，它会对患者的人格造成影响啊，甚至会让人多出一个虚拟人格从而影响自己的性格啊，对人心的改变难道不比对身体的改变要恐怖得多？”

“各有各的看法吧，对我个人而言，这个代价是我能够承受的。无论遭遇什么都有可能导致性格变化，若是这份变化让我得到了切实可靠的力量，那么又有何妨呢？”路君宇摇摇头：“你没有见过这座城市的终末，而我见过，相信我，若是没有力量，就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情。在一场场异常事件的袭击之下，只有力量可以让你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让你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鲜血、残骸、破碎的天空、燃烧的大地、身体传来的虚弱感和疼痛……

——“我……不会让你死的，徐肖明，我……”

徐肖明看着他认真的面庞，下意识便随着路君宇的话语开始思考起来，接着一种无比真实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蔓延了出来，他的心跳就像是忽然漏了一拍，接着大脑突兀得尖锐一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便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比熟悉的声音、看到了什么无比熟悉的人一样，不自觉得心生亲切却又怎么也看不清那人儿究竟是谁。这些记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却让徐肖明生出了一股想要深究到底的冲动，他想要回忆，却只感觉到尖锐得疼痛，让他不由得捂住额头弯下腰去。

路君宇被他突然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迈前一步询问道：“徐肖明？你怎么了？”

“我……没事。”徐肖明有些艰难地直起身子来，手还是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对方有些无奈地笑笑：“你不会有用哲学聊爆别人脑袋的异常能力吧？”

“啊？”

“不，开个玩笑而已，真是见鬼啊，本来就想骗一些情报出来的，没想到弄得自己反过来狼狈得不行。”徐肖明摇摇头，“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这不代表我会接受杜微言的所作所为，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够说服我的，我需要他亲自与我说明这件事情！”

“放弃吧，我是不会让你……”

“徐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