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的出现起码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没有死,虽然报纸上的谣言对唐家会有影响,但用不了多久这种影响就会消除。
苏子全被两名保镖架了出来,看着大咧咧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陈一鸣,苏子全赔着笑脸说道:“哎哟,这不是陈管家吗?你怎么出院啦?伤势痊愈啦?恭喜恭喜啊!”
“坐!”陈一鸣抬了抬眼皮,指着自己跟前的位置说道。
苏子全如坐针毡地坐在凳子上,自己捅的篓子有多大他不是不知道,原本想着干完这活就消失一阵子,没想到自己还没消失呢,就被陈一鸣给堵在了家里,无奈,苏子全只好向唐黛云投去求助的目光。
“苏子全,赶紧给一鸣哥道歉,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唐黛云脸上虽然一本正经,但是苏子全明显发现这妞的嘴角上扬,显然心里乐的不成样子,至于紫绡,苏子全在看到她的时候,她早就抬头盯着天花板,开始数穹顶上有多少片瓦了。
“最近有人在江湖上造谣说我死了!还趁机做空我唐氏公司的股价,发了一笔横财!我感觉这造谣的手法怎么这么熟悉呢?紫绡老板,苏子全,你们两谁来给我解释解释呢?”陈一鸣将手上的拐棍抵在苏子全的肩膀上,对紫绡和苏子全说道。
紫绡听后眼珠子一转,转身就朝着后台走去,边走边喊道:“卷『毛』你个杀千刀的,这么多客人也不知道招呼一下!有没有眼力见儿?赶紧泡茶啊!”
“哎哎哎,老板娘你别走啊!是你向我哭穷我才想出这么一招的啊!你等等我!”苏子全见紫绡直接闪人,心里一急也站起直追,边追便喊。
陈一鸣见状气乐了,扬起手中的文明棍就朝苏子全砸去,边砸边喊“我让你咒我死,我让你咒我死....”,一时间,平安戏院再次陷入混『乱』,唐黛云“咯咯咯”的笑声飘出去老远。
是夜,一家档次较高的宾馆内,被安排在宾馆里等候保险金消息的白云飞,正在走廊上的公用电话上打着电话,拆白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像白云飞这样的,他做的工作主要就是抛头『露』面罢了。
“保险金虽然没有到手,不过我又遇到一个富婆,贼有钱,老子三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跟你讲,不管是女人还是钱,只要我想弄到手的我都能弄到,嘿嘿嘿....”
白云飞在电话这头说的起劲,却没看到,一个身影正在拐角处注视着白云飞的一举一动,白云飞又聊了一会才意犹未尽地挂上了电话,往自己房间走去。
这一夜下起了暴雨,强对流天气加上雷声隆隆,让整个上海滩迅速陷入了黑暗,市民们早早就进入了梦乡,电闪雷鸣之后,一声震彻酒店的尖叫声响起,随后巡捕房的卡车,军队的军车,还有一辆劳斯莱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这酒店门口,一时间,原本沉寂的酒店快速的热闹起来。
“朱探长,刘督军,你们都来了。”说话的是陈一鸣,接到白云飞死亡的消息之后,苏、唐、陈三人便快速开车来到了现场,但意外的是,朱探长和刘督军竟然比他们更快一步。
“我跟刘督军在大世界喝酒,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赶过来了。”朱探长冲着陈一鸣笑了笑。
“『奶』『奶』的熊,不是说这个闹鬼的事已经平息了么?怎么居然闹到死人这么严重的程度啊?”刘督军『摸』了『摸』自己那『乱』糟糟的胡子问道。
朱探长在一边陪着刘督军说东说西说封建『迷』信,而苏子全则直接走到了一边,看着巡捕做笔录,随后往客房里看了一眼,只见客房地板上,白云飞正四仰八叉地躺着,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鲜血浸透,闻着已经传开的血腥味,苏子全皱了皱眉头。
根据那服务员的陈述,今天晚上是她当班,当时客房门虚掩着,在敲门之后房间内没有回应,服务员想进去看看顺便把门锁好,一进去就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白云飞,还有蜷缩在客房角落里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还在住院的那个跳楼女子,当初那一跳直接跳到了刘督军的车上,将挡风玻璃都砸碎了,还自称是林佩玉附身,要找白云飞复仇。
“喂!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林娅珍,我也知道你是浙江绍兴人。”走进客房,苏子全站在林娅珍一米开外,对她说道。
“不是我!是她!是林佩玉!是她杀人的,不是我啊!”一听到苏子全的话,林娅珍立马变得狂躁,趁苏子全不备,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刀子直接朝着苏子全扑来,好在两名巡捕反应快,直接将她扑倒在地,抢走了她手中的小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上我的身害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被按住的林娅珍仍旧大声反驳,申诉着自己的冤情,见自己被按倒之后根本无法动弹,就开始以头抢地,撞得额头鲜血直流。
走出客房之后,苏子全的眉头始终皱着,而朱探长这边也犯了难,在他看来,林娅珍如果是被鬼附身杀人,那么这个罪该怎么定,难不成要去把林佩玉的鬼魂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