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徒儿只、只是看见了师父卸下面具...”
“啪”又是一鞭子!雷阳疼得已经发不出声音来,老门主继续抽打,十鞭过后,将一盆盐水撒过去,盐水侵蚀着伤口,这种疼痛仿佛有人用手指在伤口上刮擦一样,深入骨髓,雷阳忍受不住痛苦,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再说一次,你看见了什么?”老门主走上前,伸手端起雷阳的下巴,柔声问道,但是苏子全知道,老门主的这种温柔随时有可能变成狠辣,只要他稍微一个回答不慎,那么他的小命估计就保不住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雷阳气息微弱,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万雷阳的话后老门主这才走上前,托起少年雷阳的下巴,让他看清自己的眼睛,少年雷阳努力睁开已经被打肿的双眼,有些无措地看着老门主,在看到老门主那明亮的眼神后,雷阳突然感觉后背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就是为什么女人一『摸』自己,苏子全就会打喷嚏的原因。
“土包子,你到底为什么要保护他?”陈一鸣手中提刀,再次『逼』近老门主,而苏子全则挣扎着起身,挡在了刀口前。
这一次,饶是丧失了理智的陈一鸣也看出了一样,站在苏子全身边后,陈一鸣没有立马开始攻击,他不相信苏子全会为了保护老门主而奋不顾身。
苏子全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将身旁的“老门主”面具掀开,面具之下,赫然正是唐黛云!可是面具下的唐黛云双眼微睁,两眼无神,面『色』惨白,仿佛丢了魂一般。
“是, 是催眠术!”苏子全喘了几口粗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陈一鸣这才明白过来,他的眼神更加愤怒,表情更加癫狂,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老门主的手段了,这是让自己手中的刀,亲自劈砍掉自己最喜爱的人,这种手段不可谓不残忍,陈一鸣不敢想象,如果刚才不是苏子全一脚把自己踹开,自己真的一刀杀死唐黛云,他的内心会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苏子全没有理会陈一鸣,而是将唐黛云紧紧地搂入怀中,他伸出右手,模仿着电影里的情节冲着唐黛云打着响指,试图将唐黛云唤醒,口中不断喊着“黛云,快醒醒!”...
“好累啊,我梦到我在梦里跟人打了一架。”或许是苏子全的行为真的解开了唐黛云的催眠术,亦或者催眠术的时效到了,唐黛云在苏子全的怀中悠悠转醒。
苏子全听着唐黛云的话顿时有些苦笑不得,他何止是跟人打了一架这么简单,刚才的她披着老门主的披风,戴着老门主的面具,差点还被陈一鸣给当成老门主给杀了,但是这些在苏子全看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怀中抱着的是唐黛云,活着的,完好无损的唐黛云。
“我心里念叨,你一定会来救我,结果,你真的就出现了。”唐黛云眯瞪着双眼,打了个哈欠疲惫不堪地说道,看着唐黛云这个样子,苏子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仿佛不愿再次失去她。
唐黛云平安无事,苏子全才有时间观察者现场的局势,刚才他就感觉吹糖女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此刻,他再次抬头看了看躲在老麻雀身后装出一脸担忧模样的吹糖女,她的面容,她的一颦一簇,都无形中让苏子全心惊胆寒,特别是看向吹糖的眼眸的时候,苏子全感觉自己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记起来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是她!”苏子全再次看到吹糖女眼睛的时候,突然脑海中一道电芒闪过,当年他偷入老门主房间内看到的一切又记忆了起来,当年,他看到了正在梳妆台前取下面具的老门主的脸,这张脸,赫然就是吹糖女!
“她根本不是老麻雀的娘亲!她才是老门主!是我和哥哥的师父!”苏子全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见到吹糖女的情形。
他记得第一次见吹糖女,还是因为上海滩突然传出来的童谣杀人事件,经过现场勘验过后,苏子全认定杀人事件中的毒蜂是糖人棒子上的口哨引来的,在那一次时间中,他见到了吹糖女,也知道了吹糖女的身份,而老麻雀的师娘也在那次事件中被诡门杀手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