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然地说着。
我无法反驳,眼光落在左手。
……手上有着他们称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说的是,既然有了刻印,就没办法放弃Master一事吗。
“……我不能同意耶。就算只选出一人,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让我不服气。”
“?等一下。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定要杀掉Master的。”
“啥?可是,不是说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耶。”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镇上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物品形态拥有,是只能要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
“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Servant吗……!”
“就是那样。说白一点,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Servant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Master不可。”
“────────”
什么嘛,既然这样早说不就好了!。
真是的,远阪和那神父都是坏心眼。
……总之,这样我就放心了。
因为就算参加圣杯战争,远阪也不会死吧。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
那么、卫宫士郎,我问你,你想你能打倒自己的Servant吗?”
“?”
打倒Saber。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不但魔术对她根本没用,她的剑术也强的乱七八糟。
“那再,我再问你。虽然是无聊的问题,但你觉得你比自己的Servant优秀吗?”
“??”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因为我打不倒Saber,当然就不可能比Saber优秀。
刚刚不管那个问题,都是要我回答说Master的我比Servant来得弱────
“────啊”
“就是那样。Servant是就算用Servant也很难打倒。那么,要怎么办呢。。
你瞧,其实很简单吧?Servant若没有Master,就无法存在。就算Servant再怎么很强,主人若被打倒的话,那Servant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这里非常自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
想要确实获胜的话,杀掉Master而非Servant,是去除Servant最有效率的手段────
“……啊啊,要消灭Servant的话,先打倒主人会比较快,这我懂了。
可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Servant的话,Master就不是Master了吧?能碰触圣杯的只有Servant吧。那么,失去Servant的Master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令咒还在,Master的权利就还在。Master是指能跟Servant订契约之魔术师一事。只要令咒还在,要跟几个Servant订契约都能办到。”
“失去Master的Servant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魔力用完之前,还能留在现世。若有“失去Master的Servant”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Servant的Master”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
所以Master才要杀掉Master。因为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这样一来,不但无法跟其他的Servant订契约,得到自由的Servant也会跑去其他Master那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你说的没错。连令咒都用光的话,也能从Master的义务中解放出来了。”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掉,我不觉得有这种魔术师存在。
若有的话,那不能叫做半熟手,而是单纯的白痴吧?”
呼呼、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总觉得,不爽。
那个神父,从刚刚起就一直把我当成笨蛋,感觉他在挑拨我。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就到此为止。
───接下来,那就回到开头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做Master,现在也是一样吗?”
“若你要放弃做Master,那也好。
就照你刚刚所想,用光令咒、切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到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我也没有多余时间管你。但这是规定呐。
我是为了监督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来。
所以,我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降到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过来吗?
这间教会有回收圣遗物的任务,是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
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品就回收,不然就否决掉,就是这样。”
“七百二十六……圣杯有那么多个吗?”
“谁知道?至少,相似的就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在这镇上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
记录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
之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Master们的战斗。
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因为上一次在十年前,所以是目前为止最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是认真的吗,过去这种事就重复了四次……?”
“我完全同意。如你所言,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喔。
───没错。
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惨烈至极。Master们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杀戮行为。”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最大罪恶。因为魔术师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
但是,之前的Master们却打破此规定。
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遗监督者,但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呐。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
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那里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Master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
假设有圣杯好了,如果最后获胜的人,是个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那要怎么办。把圣杯交给杀人毫不在意的家伙,会很糟吧。
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会的工作,那你不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吗。”
我抱持些许的期待而问道。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以客气地而可笑的表情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没有一个魔术师不是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一概不问。不管是有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圣杯,协会不会管的。”
“怎么这样……!那么,如果得到圣杯的人是大坏蛋,那要怎么办!”
“麻烦呢。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者的是圣杯。而我们没有力量阻止被圣杯选上的Master。
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只不过,若你讨厌如此的话,只要你获胜不就好了。跟推到他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实在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对无法接受身为Master的我的悲惨模样,感到愉快。
“怎么了、少年。虽然我刚刚说的是个好主意,你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Master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兴趣吗?”
“那────”
……被他这么一说,我无法反驳。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就毫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十年前发生的事,你也不关心了啰?”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让不相配的Master碰触到圣杯了。不知道那个Master的期望为何。我们所知道的,只有当时留下灾害的爪痕而已。”
“────────”
一瞬间。
那场地狱,浮现在脑海中。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
伤者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至今还原因不明的火灾,正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
────反胃起来。
视野开始模糊。
失去焦点,视线无法固定。
身体将要倒下。
但是,在倒下之前,我用力地站住。
咬着牙齿保住意识。
用沸腾的愤怒来压抑着那几乎要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卫宫同学?怎么了,脸色突然发白。……虽然是让人不怎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脸色大概是相当苍白吧。
怎么说呢,能让远阪担心,感觉非常稀奇。
“不用担心。看到远阪的怪脸就好了。”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如字面所述,所以别在意。”
“那就好……喂、那不是更恶毒吗,你这蠢蛋。”
当、毫不留情往我的头敲下去的学校第一优等生.远阪凛。
那是最后一击。
真的只是这样,刚才的呕吐感和愤怒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谢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负我啊、远阪。现在,我有些事非问不可。”
呣、远阪还是一脸想继续打下去的表情,不过还是让开了。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把想说的都全数说出来吧。”
像是看穿我要问什么事一样,神父愉快地催着我。
很好。
我卫宫士郎,怎么能输给你。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到目前为止,有人得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并非每次都惨遭全灭。”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的话,很简单。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间教会在管理。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是灵体。
这教会所保管的,是制作的非常精巧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对了,就类似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吧。……啊啊。的确,是有个男人暂时得到真正的圣杯。”
“那、圣杯是真品啰。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还未完成。愚蠢的男人,结果,只不过是被无聊的感伤冲走罢了。”
……?。
刚才的高姿态到那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那很简单。聚集七名Servant,过一段时间圣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Master的必要。
但是,那圣杯就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因此,回避战斗的那男人,并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Master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意义,对吧。
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Master太天真了。说是不想跟敌对的Master战斗,就逃开圣杯了。”
远阪一吐为快地说道,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Master,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绝战斗而丧失资格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得只有得到空的圣杯。
本来,那就是我的极限了。再怎么说,其它的Master们个个都是怪物呐。我是最先失去Servant,后来在父亲的保护之下。”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为Master那刻起,就有许多麻烦事了。
父亲在那个时候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间教会守护圣杯。”
说完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
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到此为止。
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Servant所服从的Master。当你们七人最后只剩下一人时,圣杯就会自动出现在胜利者面前。
这场战争───圣杯战争,你就现在决定要不要参加。”
神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
我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理由是刚才的事了。
现在,我确实地产生战斗的理由与意愿。
可是,真的可以同意吗。
“你还在迷惘吗。
听好了,Master不是想当就能当。那边的凛,虽然长时间以魔术师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选为Master。
要说能决定什么,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为Master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就有所觉悟。
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
不管是你、还是养育你的师父都有缺陷。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让人困扰呐,所以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用不着你来说。
我要────
1.……刻印を破弃する。
2.───啢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