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在于诺贝尔奖什么时候发到他的手上。
这一点十分的重要。
诺贝尔奖什么都好,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获奖者的年龄越来越大。
这一方面是因为学术成果越来越多,另一方面评价其意义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才会出现明明成果意义重大,做出成果的人却拿不到奖的情况,因为诺贝尔奖不颁发给死人。
而于埃文来说,获奖的难度却在于他太过于年轻了。
要知道,自诺贝尔诞生以来,仅有一位得奖者的年龄小于30岁,他就是发现X射线衍射的劳伦斯·布拉格。他从发现该成果到获奖只隔了短短几年。而自此之后,所有获奖者的年龄都大于30岁。
顺便一提,埃文身边的人中就有一位获奖年龄能排进前十的人,那人正是发现正电子的卡尔·大卫·安德森教授。
埃文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能不能拿到诺贝尔,晶体管对世界的意义是有目共睹的。而如果他像“历史”上一样,“如期”获奖,他将成为继布拉格之后,第二个不到30岁的诺贝尔奖得主。
这得看诺贝尔奖委员会有没有这个魄力。
这一点埃文完全没把握,甚至他已经做好了故意被压后的准备。
他只希望,这一天不要来的太晚。最好能在30岁前发给他。那时候刚好是半导体产业成熟的开始。
带着来访的学者们参观过实验室后,他们便迫不及待和埃文商量起在交流期间,他们想要参与的研究。经过一番交流后,埃文给了几个方向,并分别给予了一定程度的指导。更多的埃文也不必多说。这些人都是合格的研究学者,有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和研究理念,埃文只需要给予资源和平台支持就行。过一段时间,他们自然能产出成果。
下午四点多,终于搞定课题分配的埃文长舒一口气。
他正想闭眼缓缓精神,好应付晚上的实验室聚会时,华森教授找到了他。
“教授,您怎么来了?”
埃文打起精神,问候道:“要来杯喝的么?”
“不用,谢谢。”
“那好吧……”埃文这么说着,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在用生疏的手法煮咖啡。
华森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了一来,道:“难道在周末见到你。”
“嗯,我说了不需要喝的。”
埃文耸了耸肩说:“我知道。”
“这是给我自己的。”
“你终于有点像一个研究者了。”华森看了一眼埃文用的酒精灯和虹吸壶,忍住了批评他的欲望,“咖啡是我们最好的伴侣。”
埃文不置可否:“教授,你来找我,就是来交流咖啡的吗?”
“当然不是。”华森摸了摸自己鼻子,问道:“你知道我们系将迎来一位新的系主任吗?”
“系主任?那不是你的职位么?您被赶下台啦?”埃文一脸惊讶的问道。下一秒,他反应过来,“不对,您好像只是暂代。”
“那么,新的系主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