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叫啥帽子啊?我要是有一顶那样的帽子就好了,城里人花样咋这么多?”
“我咋知道。”陈建军一看就爱上那帽子了,眼神有些羡慕。那种帽子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觉得很喜欢,戴起来遮住了半边脸,那感觉很……陈建军对薛岩道:“岩子,觉不觉着那帽子很那啥?”
“嗯?”薛岩正在专心干活,戴着个草帽还是热,一滴汗顺着额头滑落,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阴影。
“你看陆安瑶。”
他不自觉往那边看去,只见那个女孩戴着一顶他从未见过的帽子,帽子挡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低垂的侧脸,倒比平常多了几分娇俏生动。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那啥的感觉?”陈建军就是说不上来,感觉戴着那种帽子很……“潇洒!我想起来了,是潇洒!”
当然,n年后的陈建军再度想起来,只会觉得那时候自己词穷,当时他很想表达的那种感觉是帅呆了、酷毙了!酷,很酷,非常酷!英文是cool、
“嗯。”薛岩流连了一会儿,点点头,继续低头干活。
“岩子你今天咋了,话这么少……”
“对啊,岩子,你最近不对劲,是不是薛奶奶出什么事儿?”陈大妮也凑过来。
薛岩:-_-!
“天哪!真累!”陆安瑶边捶着腰,边嘟囔,“咱们是社会主义的好农民,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加油!”
下午完工时,身上哪儿都疼,腰酸背痛的。陆安瑶见大伙都散了,把手摸到口袋里,户口本在,她要去找队长。
一路问东问西,才问到了队长所在的地方。按理说这种事情是该找公社的,但是在陆安瑶眼里,队长和公社那边的干部也没差。
队长刚要下班,办公室很简陋,一张木桌子,也就没啥了。
“林队长好。”陆安瑶有礼貌地鞠躬。
林队长没想着她会来,倒是有点惊讶,教人去查她的资料,资料还没到,她人就到了。“小陆同志,你找我什么事儿?”
小陆同志。。。。。。。陆安瑶勉强接受了这称呼,把户口本往桌上一摊,微笑:“队长您看,我今年十二岁,咱们主席说了,要遵行唯物主义思想,实事求是,我就跟您坦白了,其实我不是一个知识青年,我不接受住在城大院,和她们一起进行下乡改造。”
再改造下去,那非得累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