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强子那吃得幸福的模样,老七再也忍不住,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嚼啊嚼,一脸的回味无穷,“我真恨不得醉死在这块红烧肉里!来,阿肃你咋还不吃啊,我给你夹一块啊!”
阿肃盯着碗里那块烧红的肉,默默把肉夹到嘴里,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楼梯口处,一点一点地向上。
长久的饥饿终于在今日得以解决,如狼似虎的三个人眼冒绿光地盯着一桌子菜,狼吞虎咽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桌子上的饭菜、鸡汤也以风卷残云、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
饭后,老七满意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吃了上顿没了下顿啊!这一顿的饭竟是比他们吃了一个月的饭都还要舒爽万千,这一顿后,估计又要挨饿了。
安瑶算着点,这会儿他们也该吃完饭了,下了楼,看见老七几人正在自觉地收拾碗筷,看来还挺有礼貌。
“还是我来吧。”安瑶制止住了他们,笑得端是让人不能拒绝。
“那听姐的。谢谢姐!”老七诚挚地说。
陆安瑶:姐?........“其实,我叫陆安瑶。”
“哦。”老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陆姐,我老七。”
强子:“陆姐,谢谢你今儿个请咱哥三吃饭!我强子!”
阿肃:“……”
“那啥来着,阿肃不会说话。”老七连忙打圆场。
安瑶吃了一惊,微微带着点惋惜,这青年看着也是五官端正,竟是个哑巴吗?难怪他刚才没有回她的话。
强子一见这表情不对劲啊,别是误会了,解释道:“阿肃得了一种病,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的病?”
“就是见着女的就说不出一句话,不能跟女的对话,这么多年了,我们就没见着跟女的说过一句话。”
安瑶点点头,倒也表示理解。虽然吧,这不能跟女人说话的病是怪了点,但是这大千世界的,什么怪病没有呢,想必他对女人是有心里隔阂吧。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他们几人看起来也就十八岁的样子。
安瑶瞥见他的脚,想起了这次下楼的目的,“这是药膏,对跌打损伤很有效,你的脚应该很痛吧?给你。”
其实就是云南白药产的药膏,专治跌打损伤,但是她把包装拆了,把药膏放在纸上,把纸折成了医院里包颗粒药品的样子。
纤细的手停在他的眼前,阿肃的眼睛一动不动,半晌才动了动睫毛,慢慢接过。
看来还不到排斥女人的地步,安瑶笑了笑,对着三人嘱咐:“什么时候你们休息好了,就可以走了。”说罢,自个收拾碗筷,拿到厨房里刷洗。
意思是,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伙人应该也不在周围了,他们休息完就可以走了。她可不是个圣母玛利亚,能做的也只有到这个地步。留他们在家里睡觉的话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再说了留得一时,留得住一辈子吗?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大伙也不过才有了三面之缘,彼此的秉性都还未深入了解,若是此刻就掏心掏肺,那真的就不知如何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