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在薛奶奶身边,看着那边还在哭的李娇娇深思。怎么说,李娇娇现在智商只有五岁,怕薛奶奶是正常的,可是不管她疯没疯,薛奶奶是一见着她就生气啊。
她站在院子里,只会凭白引人误会。
“娇娇,娇娇!”张红忽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看见李娇娇站在院子里孤单无助,她一把抱过女儿,心疼地说:“娇娇,让妈妈看看,谁打你了,我看谁敢打你!”
最近的事情把张红压得喘不过气,先是女儿落水,女儿变成弱智,刚刚她才和副县长见过面,副县长嫌弃她女儿变成了疯子,果断找她退婚。
眼看着她们家娇娇就要过上幸福生活了,一句疯子,一句退婚,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她岂能甘心!
“薛秀珍,你好狠的心呐!我女儿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她!”张红将这一桩桩的错事,都怪在了薛奶奶的头上。
没错,薛奶奶原名薛秀珍,和薛岩已故的爷爷一个姓氏,也姓薛。
“到底是谁不放过谁!”薛奶奶再次见识了张红母女的厚脸皮子,气得胸口起起伏伏:“以后让你这小不要脸的女儿离我们家阿岩远些,再来我们家,我非得打断她一条腿,话我搁这儿了。”
李娇娇纵然有千不好万不好,但在张红的眼里那就是最好的,如今女儿被人骂小不要脸,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她的目光在薛奶奶身边流连片刻,不屑地哈哈大笑:“你们家岩子算什么,送给我家娇娇我们都不稀罕,一个破瘸子,烂瘸子!”
薛家此时一只腿上绑着绷带,是被陈建军扶出来的,差不多半个人都靠在陈建军身上,受伤的样子完全暴露在围观的群众眼中。
“你、你说啥!”薛奶奶利落地抡起大柴,就要冲向张红母女。害她孙子成这幅样子的还不是她女儿,她却还这样侮辱她孙子。
“薛奶奶。”安瑶和陈建军、陈大妮等人都拦住她,这么多人看着呢,薛奶奶又年事已高,哪里能是张红的对手。
薛奶奶挣扎几下,倒是没冲上去,“别拿你家小不要脸的女儿和我们家阿岩比,你女儿要不要脸,你心里有数;你女儿怎么掉河里的,你心里也有数。张红,今天你是非要撕破了脸皮让我把你女儿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给说出来是吧!”
关于李娇娇为什么掉河里,村民们隐隐约约知道和薛岩有关,但不是太了解具体的,此时听得薛奶奶这般讲,因为惧怕张红,个个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明显,但也是暗暗透着好奇。
“呸!”张红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你还敢提这事儿,娇娇怎么掉河里的,还不是被你家岩子推河里的。”
陈大妮和陈建军一听不乐意了,虽然不是太敢和张红叫板,但还是小声忿怨道:“张副队,没有的事,岩子的腿还伤着呢,根本走不了路,你不要血口喷人。”
薛奶奶冷笑:“你也说了,我们阿岩一瘸子,能把你女儿推河里,能耐了啊。要做什么,也是你女儿对我们阿岩做了什么。”
“我女儿?我们家娇娇从小善良、可人,能做啥子事。谁晓得薛岩的那腿是不是装的?”
围观的一众村民:这张副队忒能扯,李娇娇那坏性子,他们可都领教过的。扯谎也不脸红。
说李娇娇善良、可人,真真他们都想笑,碍于威严,只得忍着。
李景深全程皱着眉,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啊,吵个架还能没完没了,这女人也太能颠倒是非了吧,连薛岩的腿是装的都能想出来。以前在京城,可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情。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比起那些暗里使刀子的,这般直言直语来得更爽快。
安瑶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冷淡开口:“张副队,请你慎言,村里人都听着呢。李娇娇绝对不是薛岩推河里的,我们都可以作证。具体原因我也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给你女儿留个面子。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可以找村长、队长去详查,但请你不要将无端的罪名安在别人身上。”
“又是你这个小蹄子!”看着安瑶那灵动秀美的样子,又看着女儿乱糟糟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张红顿觉刺眼万分,她抓起在院子里的一根大扫帚,就朝安瑶扑过去,骂咧咧道:“是不是你推的我们家娇娇,一定是你,我早该猜着是你了,你就是看我们家娇娇不顺眼是不是,我今儿个非打死你这个小贱蹄子不可我……”
谁也没料到张红竟是野蛮到了这种地步,那根扫帚眼看着就要朝安瑶飞来,却不是飞到她身上,而是“啪”的一下把李娇娇撞疼了。
李娇娇是突然冲出去的。
“娇娇……”安瑶等人都吃了一惊,她……
张红早就跑到李娇娇面前,东看西看,“你做啥呢,妈妈帮你打坏人,你还冲上去,你傻不傻!”
“不要打瑶瑶姐姐,妈妈……瑶瑶姐姐对我很好的,还给我糖吃。”李娇娇在她怀里,天真地说道。
“她给你糖吃你就帮她了,一颗糖把你骗成这样!”张红气得不得了,偏又不能拿李娇娇怎么样,以前的娇娇哪里会帮那个小贱蹄子说话!她一把拉起李娇娇的手,狠狠地剜了安瑶等人一眼:“我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