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闭了嘴巴，一言不发，也不挂断电话，背脊挺得笔直，此刻的心情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尽量保持住一张沉着冷静的脸，看很显然，她现在根本维持不了。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了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头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略微有些不耐烦，“先生，你到底要去哪里啊？不去就下车，别妨碍我赚钱行不行啊！”

那人的口音完全不是c市的人，卓璟雯的心不由紧了紧，依旧没说话。

“卓璟雯，你是死人吗？听见司机的话，还不给我回答，你现在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底瞬间涌上了一股暖流，暖了她的眼睛，也酸了她的鼻子。沉默许久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矫情的问：“你不是应该在c市吗？是打的是飞机吗？”

“不说？”他并没太多的语言，只冷冷的问。

一分钟之后，她还没说话，乔褚就忍不住了，“行，我找警察解决问题。”

这次卓璟雯回答的飞快，报上了酒店的地址，乔褚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不过那天，卓璟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的房间并没有响起敲门上，她想乔褚一定是在耍她，也许是在试探她。

乔褚是真的去了，不过出租车还没开出多远，绕了个圈又开回去了，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在机场女厕所最里面的一个间隔里找到了落魄的苏谦。

幸好深夜的机场人并不是很多，乔褚趁着没人，迅速的进了女厕所，并且在门口放了牌子。他站在唯一一个关着门的间隔前，伸手轻轻的敲了两下门。顷刻间门就开了，苏谦照旧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弓着背脊，那双眼睛里全是恐惧。

“他们的人好多，我没有机会买飞机票，我回不去……茱莱……茱莱没给我打钱，给不出利息的钱，他……他们要砍掉我的手……茱……茱莱呢？茱莱去哪儿了？我找不到她……哪儿都找不到……”他恍恍惚惚的，大概是毒瘾发作了，眼泪鼻涕一块往外流，止不住的打着哈欠。

乔褚看着他犹如一滩烂泥的样子，眉头紧锁，他这种样子，出去，不是被警察抓，就是被赌场的人抓。不过他现在还有用，还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