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田楷气息一泄,环视四周,已知今日历城已然不保矣,挥手道:“传令撤兵。”
“诺!”田楷慌忙领着残余兵马撤出历城,文丑见颜良率先上城,甚是不服,见了田楷引兵撤走,顿领着数百精锐兵马追击之。
一路追至历城东侧三百米的邱县,两侧灌树之中『射』出诸多弓箭,得亏文丑武艺高强,其身侧十几精锐士卒瞬间被『射』成了蚂窝蜂。文丑大惊,竖手止住追势,仍有田楷逃离。
田楷带着残余兵马,一路回撤至幽州乐陵,见了公孙瓒,将前事具报之,并跪地拱手请罪。对于田楷,公孙瓒十分大度,亲自扶起田楷,安慰道:“此非公之罪,是乃兵力悬殊也。”
公孙瓒见自己掌属的青州地界,尽数落入袁绍之手,自知再行越河交战,于己方不利,便下令先行撤退。一路之上,接连札寨,步步为营,以此减缓袁绍的推进步伐。
另一面,公孙瓒亲自写书,请并州赵信出兵支援。
赵信恨不得公孙瓒立马死掉,根本不愿出战,故意晾了几日公孙瓒派来的使者,直到五日后,第十二个使者赶到之后,赵信方才决定面见这群人。
这十二个使者皆带来了诸多金钱礼物,更有粮草辎重,清单之上一一列足,赵信面无表情的看完书信,眉头一皱,甚是为难的道:“袁绍兵多将广,公孙将军为何要得罪袁绍也?区区些许木头,何足挂齿?”
那十多个使者拱手就要说话,赵信又是竖起手,阻止众人,随后悠悠然道:“吾欲要救之,非疾行无以成事,诸君皆知吾兵马深处并州之地,欲要东往,还需借用辽西之地也。”
听得这话,十多使者皆面无表情也,但最后一个到来的使者,却是斩金截铁的道:“这是自然!吾家主公已有吩咐,只要能请赵刺史出兵救援,不仅刺史可借道辽西,主公更将冀州、青州之地,皆割给赵长史以作补偿。”
说着,那使者还从怀里取出一封帛书,交给周仓,周仓接过,双手奉给赵信。
拆看看之,却是一份地图,那使者道:“劳请刺史大人阅览,红笔批注之地,皆为击退袁绍之后,割给刺史大人的地方。”
赵信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笑开了花,这些个地方面积,加起来足有十个范阳大小,但眼下,其中超过一大半,都已落入袁绍之手。最为让赵信在意的是,吴中以北地界,皆属赵信矣,而公孙瓒在幽州的地方,只有从徐无山往东的地界,其面积不过幽州三分之一!
赵信实在是开心无比,放下地图,环视十几个使者,道:“尔等,不怕吾出尔反尔,而取辽西耶?”
那十几使者皆无言,赵信哈哈爽朗大笑,心下兀自瞧不起这十多个人,连个撑场面的人都没有!
“尔等皆去,吾自有计议。”
使者们拱手行了一礼,先行退出,周仓送之。
赵信笑问身边了空道:“大师觉得如何?”
“主公已有计议,何须多问?”了空行了个佛礼,平淡道。
赵信大笑,大手一挥,一纸书信已然完成,恰巧周仓回来。赵信将之交给周仓,并道:“速速送出。”
“诺!”
一连数十日,未见赵信动静!
袁绍叫来谋士沮授问道:“汝教我防范赵信,为何久不见其动静耶?”
沮授道:“赵信多有谋略,不可小觑,或可眼下,早有谋划,只等良机也。”一边许攸却道:“赵信,一黄『毛』小儿,如何登上大雅之堂,有和妙计耶?只需遣一将统三千老弱之兵,佯作防范之势,其必不敢出兵也。”
逢纪也道:“主公四世三公,威名显赫,赵信不过一落魄子弟,讨伐无能黄巾,方得累功至并州刺史,其麾下军卒不过十数万,大半者皆靠以工代赈过活,并州贫瘠,怕是饷银皆发不出也。”
袁绍听之,甚是受用,便不再多虑,只顾继续与公孙瓒厮杀。
公孙瓒焦急,久久不见赵信出兵支援,大怒,以同样条件,将求援信件发出,收信之人,一位平原令刘备,一为太行山黑山军首领张燕,请二人来援。
……
且说太史慈全府武装,城门打开一瞬间,率先冲出,城外贼兵蜂拥而来『乱』战。太史慈双腿夹住马腹,固定身形,双说翻舞,手中长枪连搠死数人,传出重围,飞速而出,消失于月光之下。
管亥听闻有人出城,料定是城内之人求援也,便引数百人来追,太史慈身重,虽胯下骑坐孔融宝马,奔跑仍慢,刚过了个山头,管海便是引着兵马跟上,分作八面未定,弓箭『乱』『射』,只见太史慈双臂翻舞,所有弓箭皆被拨开也。
太史慈断喝一声,自山头之上杀来,贼兵心慌,弓箭『射』的越急,太史慈单枪拨箭,无一近身,管亥见状大惊,扯马而逃。
太史慈冲出重围,不敢多待,星夜投奔平原来见刘备。双方行礼之后,太史慈告知刘备北海被围,特来求救一事,便呈上书札。
刘备接过手中,从头览阅,览毕合书,抬头问道:“不知足下何人?”
太史慈道:“吾乃东莱黄县人士,姓太史,名慈。只一乡野鄙人,与孔融非亲无故,只因意气相投,有分其忧而共患其难也。今日管亥暴『乱』,兵围北海,胡『乱』百姓,北海孤苦无依,危在旦夕。闻君仁义多德,能救人之危,故而特令某冒锋,本来求救矣。”
刘备面上笑容渐收,转为认真凝重,道:“孔北海如何知晓,世间有我刘玄德耶?”说罢,便叫关羽、张飞点精兵三千,星夜奔赴北海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