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士卒报起来一袋粮食,本以为十分沉重,不想却是轻飘飘的,不禁嘀咕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那么轻?”
一个个士卒皆有嘀咕,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虽这些士卒疑惑,但无人胆敢拆袋,否则按军律当斩!伙夫房老大出了伙房,手里挥舞着木勺喊道:“抬个麻袋叫喊个什么?一个个的不想吃饭了?”
一个资格老点儿的士卒凑近,附耳道:‘老大哥,劳请您看下,这袋子里的东西怪轻。’
伙夫房一挥手道:“什么东西你们管不着,只管搬就是了。”
那老卒子见伙夫长神情这么自然,心下有底了,便吆喝着一种跟班赶紧搬。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粮车皆卸货完毕,伙夫长叫一新来的搬来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清洗剥皮。
新来的屁颠儿跑过去,解开一袋,却是傻了眼,“师傅!师傅!”
听到新来的鬼叫声,伙夫长骂骂咧咧的道:‘什么个东西,洗个东西都洗不好,怎么了,你是不……’
说到这里,伙夫长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须臾后反应过来忙抱着地上的那口袋,飞速跑出去!
伙夫长飞速跑到袁熙大帐门前,被士卒拦下,伙夫长大声道:“此事甚大,劳烦二位速去通报。”
能够守卫主帐的士卒,皆是心腹,领导人眼前红人,便是伙夫长也不愿轻易得罪,故而语气甚是客气。
那士卒道:“稍等。”
士卒便掀门帘而入,须臾便出,挥挥手,示意伙夫长入帐。
“何事?”袁熙正斟酌着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
伙夫长战战兢兢的道:“公子,请您看一下此物。”
袁熙抬起头来,眸中先是错愕,随后便充斥着满满的愤怒,“叫焦触来见我。”
须臾焦触便到,袁熙指地上枯草和碎沙,道:“且和我说说看,此为何物。”
焦触低头,道:“此为枯草与砂石,未知公子……”
袁熙道:“此便是你所运来的粮草!”
焦触大惊,愕然不知所措,神情惊恐,袁熙道:“粮草拖延已有多日,趁眼前士卒不知道缘由,当速撤兵,否则消息一旦泄露,万事迟也。”
焦触道:‘如若吾军撤兵,邺城将危,主公能轻饶否?’
袁熙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因此事,父亲大人追究,吾一力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