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知错。”
“虽说赵信占了河内,虎牢关却在曹操之手,吾等顺黄河西去,赵信并不能趁势而追,加之其新取冀州之地,如若来伐司隶,吾定叫他元气大伤,便是死,也要拖垮他赵信,便是让曹阿瞒得了天下,也休要让那姓赵的一装神弄鬼之徒得了好!”
颜良奉手称是。
随后,颜良又道:“可惜了显奕自高堂南下运粮的妙策啊!若信都袁锋能坚守半年,赵信必败!”
袁熙摆摆手,道:“事情已过,自古而来,多少雄杰倒在地上,留给后人诸多遗憾与假设。公骥啊,对于前事,去则去也,吾等之能,只能展望日后,多留心眼,应对赵信,苦思谋策,方能稍有成功之把握。”
颜良奉手,道:“公子所言甚是。”
“走,先去与父亲会和。”
“诺。”
船只往西而去,因正是东南风,顺风顺水的行到漓江处,正坐在船上吃茶的袁熙和颜良,忽然觉得光线暗了下来,袁熙抬头而看,却见天上飞来密密麻麻的箭矢!
颜良大惊,忙扯来边上盾牌,护着袁熙,将其拖到船楼夹角,用盾牌护之。
而那些士卒却很惨了,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射死大半,颜良喊道:“公子可乘小船而走,弃了水路,赶往延津!”
袁熙并未答应,沉思片刻,反拉过颜良,道:“公骥,吾年少无为,无智少勇,断难全身而走,已走不得了,还请将军自行逃命去吧!”
颜良坚决道:“显奕,吾颜良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当用这七尺之身,护公子而行!”
袁熙毅然决然的推开颜良,道:“公骥!父亲少了我袁显奕可以,仍有大哥和三弟,而将军却是河北四庭柱之首,父亲手下头号战将,父亲万万不能没有将军之助也!!”
二人正推脱见,忽船下传来卡擦擦之声,船身一震,颜良和袁熙皆控制不住的前倾滚倒在地,尚未来得及起身,一士卒顶着盾牌凑过来喊道:“公子,将军,船撞上暗礁,破了大口,河水汹涌而进,士卒舀之不及啊!”
颜良断然道:“公子,如今不逃已不行了!”
说罢,不管袁熙答应不答应,颜良大喊一声:“保护公子!”四周盾牌兵凑集而来,挡着漫天箭雨,不时被流矢击中倒地。
船楼内退出一小舟来,丢入河中,颜良与袁熙一同跃下,身在半空时,袁熙身中一箭,去势顿缓,落入河水之中!
颜良大惊,忙一头扎进去,援救袁熙。
袁熙身处北地,虽多有潋滟之才,满腹经纶,运筹帷幄,却不通刀枪棍棒,更不识水性,落入河中惊慌的乱扑着!若非颜良气力大,只怕会被落入河中慌乱无比的袁熙拉着一同淹死。
好不容易带着袁熙从河面上露出了头,袁熙仍比之眼睛四处挥打,颜良大喊道:“公子,是我!你安全了!”
袁熙这才恐惧的睁开了眼睛,将口中水尽皆吐出,满目皆是被射入河中的士卒,神情木讷而有心疼,忽后面杀来百十只渔船,为首者,却是陈登!
陈登指落入河中的颜良与袁熙道:“活捉此二人者,赏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