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层关系,那年唐剑来说,请赵信给安排个差事,却是得知这个廖灵小时候发过高烧,烧坏了脑子,脑袋愚笨,只认死理,像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一般。
加上又不识字,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若是换做别人,定不会用他,但赵信却看上了他这份憨劲儿,让其做后院护卫兵头领。
“雨儿病了?”赵信试探问上一声。
周仓奉手称是,赵信吩咐道:“汝亲自在此看守,未得吾允许,任何人,不得迈入书房!”
“诺!”周仓自然明白那案桌上摆放的信件,都是各地上官楼传输来的情报,说白了,那可是赵信统人御人的看家东西,周仓再属亲信,也不敢妄动。
来到后院时,张机已在为唐雨隔帘号脉,赵信也不出声打扰,安静在旁候着。须臾,张机起身,道:“主公,主母之病甚是怪异,吾行医多年,未见过如此病症。”
赵信道:“仲景也未见过?那依仲景看法,雨儿的病情严重否?”
张机面露为难,赵信做申请状,走到正堂,张机方才奉手道:“启禀主公,主母之脉象虚弱无力,毫无规律,时而膨胀,时而瘪淤,机斗胆猜之,是为心房之病也。当请元化,再来号脉瞧看。”
赵信应是。
须臾,华佗便到,行脉一番,面色亦是为难,行到正堂,道:“主母之病甚怪之,脉象紊乱而无力,十息而跃,九息而停,驰魂宕魄,必心房血脉之疾也。”
“如此,有药理治否?”赵信焦急道。
张机目中亦是焦急,华佗思虑一番,苦叹摇头,道:“望主公恕罪,佗无策可治也,只可用以药物好生调理,再看脉象,下一步再行斟酌。”
赵信点头应允。华佗、张机二人去一旁讨论,赵信则掀开帘子坐在床边,温柔的握着唐雨的手,道:“雨儿,放心吧,有二位神医在,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唐雨温柔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赵信那张瘦削的脸庞,道:“夫君,这几日妾身老是梦见你娶我时的光景,幸福不已。此生能嫁给大将军,是妾身三生修来的福分,虽死无憾。”
赵信鼻尖发酸,虎眸出泪,将唐雨拥入怀中,耳鬓相磨,满是愧疚道:“为父对不住你,多年征战,未能陪在你与承儿身边,也许我是个大丈夫,却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唐雨忙竖起手,轻靠赵信的蠢,道:“夫君莫要如此,折煞妾身了。天底下,想要嫁给夫君的,不知有多少女子,但夫君待我始终如一,妾身感激,若有来世,定还要嫁给夫君。”
赵信心下感动,抱着唐雨,久久不分,从早晨陪着唐雨,直到傍晚,唐雨睡了,赵信方才轻轻掩上房门,出去吩咐许褚,将书房的一应东西,皆搬到隔壁屋中。
这几日,赵信足不出户,白日陪伴唐雨,晚间唐雨休息的时候,赵信则去隔壁办公,对唐雨的这份情感,足叫她人羡慕。
飘儿也一连几日与唐雨同眠,悉心照料,赵信心下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