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后那位姐姐不是坏人。”

“可…”

柳鲲知道她想说什么，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小嘴上，把想说的话打住。

“我才是坏人，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那位姐姐做的没有错。”

“我不信。”

“真的，本来打算今晚再做最后一次坏事就不再做了，现在想想，我已经错到底，坏到底了才会这样想。”

可儿不语。

千灵开口，“正如他说的，我没有错，他做了坏事就该接受制裁，聊完了吗？聊完就让开。”

她说的没错，句句有理，让人无力反驳，难道没有转机了吗？

为什么行为可以这么极端，制裁必须取人性命吗？

可儿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还有话说。”

千灵不急，没人能从她的眼皮底下逃走，多等一会也无妨。

可儿问柳鲲，“爸爸，能告诉我你做了怎样的坏事吗？”

“这个…”

做父亲的谁不想在儿女面前展现威风的一面，做过偷鸡摸狗的事实在不想说。

但可儿都开口问了，都这种时候了，也没必要隐瞒。

“好，我告诉你……”

柳鲲说，做过的坏事几乎是偷东西，抢东西，敲诈勒索，还有一件就是见到可儿时打算拐卖她。

“爸爸，你现在变好了，所以我不怪你。”

“谢谢，谢谢，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爸爸死而无憾。”

柳鲲泪湿了眼眶，多久没有流眼泪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交给我处理。”

可儿像个小大人，走到千灵面前，与她谈话。

可儿:“父债子偿。”

“小家伙，你懂这话的意思吗？”

“懂，不要伤害我爸爸，什么都由我来承担。”

千灵从未见过如此淡定、如此有胆量的小孩子，对她产生了点兴趣。

“承担？像他这种人必须接受制裁，以这次劫货物的行动看，他们十分熟练，不知做了多少年的坏事。”

“可他没有杀人放火之类的，不该死刑，我有个解决的办法。”

“哦？说来听听。”

“爸爸夺走财物的价值，我会工作，我来还。”可儿看向柳鲲，道，“做坏事必须接受处罚，爸爸自首吧，可儿一定努力赚钱让你早点出来。”

自己的锅自己背，该还的太多，他不希望女儿为了弥补他的过错而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柳鲲:“我不想……”

可儿:“爸爸，请相信我，我可以的。”

柳鲲:“……。”

看向千灵，问她，“怎样？”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千灵顿了顿，又道，“等你工作还太慢了，不过，我可以帮你一次性还清，而你今后必须在我手下工作。”

谈到最后，柳鲲答应自首，官府中有他所有的犯罪记录，去了便知要还多少，坐牢是坐稳了，坐多少年未定。

“坏人，你叫什么？”

“姐姐我叫千灵，都知道真相了还叫我坏人？”

“坏人坏人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