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旁的吴忧心中暗暗赞叹刘申的老谋深算,他这招以退为进,不仅能化解自己的处境危机,还能在锦衣卫中得到更多的威望。
刘申缓缓地走到前面的桌子上,盯着桌上的那张写着‘锦安’二字的白宣纸,忽然,他提起墨笔,蘸了些许墨汁,在白宣纸上又加了两个字,‘静候’,合在一起就是‘静候锦安’四个大字,他转过身对众人说道,‘老夫刘申,今日称王之事虽然失败,但是老夫不会放弃,你们再等些时日,到时候老夫将整个中土天下都分予你们!’
听到刘申如此一说,分统领们更是激动不已,同分天下,这可比黄金、女人还要诱人得多!
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我们紧随太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等到分统领们都退出太师府的大堂后,刘申才冷冷地对吴忧说道,‘今日之事,所行凶险,老夫估摸着明日一早撤我太师的圣旨就会下来。’
吴忧回答道,‘是的,我们应做好准备。’
‘那还准备什么?这个太师老夫可以不做,但是锦衣卫的虎符老夫万不能让!’刘申有些恼怒,五十多年来他从未有过今日这么丢脸的事。
‘可我估计您不让也不行,我们行今日之事,全京城的人都有目共睹,难道明日要跟百姓们说昨日之事是我们锦衣卫在练兵勤王吗?’
‘嗯,只要有这些分统领还服老夫,老夫就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其实在刚才锦衣卫分统领们进府之时,刘申已经派人将他们每个人的一家老小都抓了起来,只有这样,他即使没有虎符也能随时把握整个锦衣卫、整个东厂!
‘老夫可以给他们黄金、女人,’刘申冷冷地说道,仿佛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虚伪写在了老脸之上,‘但是要同分中土天下,不可能!’
刘申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因为一次的失败就放弃了向上的渴望,他就像一只不怕死的虫,只要他没死,他就会继续去腐蚀、向上爬。
今日他必须妥协,即使失去这太师之位,他也要妥协,这有这样他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太师府,都是问题!
‘太师,我可以退出吗?’吴忧淡淡地问了一句,他生怕自己的语气重一点就会触怒刘申。
‘呵,现在你还敢这么说,不怕老夫杀了你吗?’刘申笑着说道,他背对着吴忧,不让吴忧看到他的老脸,不让吴忧揣摩他的心思。
‘怕,怎么会不怕。’吴忧回答道,语气依然是波澜不惊,他本想助刘申成为天子,自己能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刘申对待手下的态度越来越让他捉摸不透,加上今日刘申扣留锦衣卫分统领们的家人,他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怕,就乖乖地给老夫做事!你只有跟着老夫,才能完成自己的抱负。’刘申就冷冷地留下了这一句话,便转到了门帘之后,留吴忧一人在大堂之上。
‘爹爹。’刘雨深早已等候刘申多时,她刚刚沐浴过,所以穿得很少,一双雪白的长腿映入眼帘。
‘深儿,还没有休息啊,’只有在刘雨深的面前,刘申才能够稍稍放松一些,他将自己的衣服脱光,下到了刚才刘雨深洗过的池子里,他想舒舒服服地泡一个澡,‘今日让你笑话了。’
‘怎么会?深儿本就不图那天子之位。’刘雨深将自己的那双小脚也伸到了池子中,她坐在池边陪刘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