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昭女皇不过是一介女流,刘申拿大夏的黎民百姓来压她,拿不存在的冤魂来压她,着实让她害怕了,她吓得痛苦,两行热泪直流而下,染花了她的妆容,她啜泣着说不出话。
刘申一不做二不休,他不顾德昭女皇的梨花带雨,步步紧逼,不让分毫,‘你要知道你没有退路了,如今虎贲军南下,整个京城都不过是空城一座,我不想让将士们的鲜血然红了这美丽辉煌的皇宫!别到时候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人人都道你有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老夫手下的将士们可对你喜欢得很!’
‘爹爹,她哭了。’刘雨深见德昭女皇哭得伤心欲绝,心中的悲悯之情泛起,她轻轻地摇着刘申的胳膊,想要刘申不要这样逼德昭女皇了。
刘申并未理睬刘雨深,他知道自己对德昭女皇的心理战已经大获全胜,毕竟他是先帝带回皇宫中的,所以他多少要给德昭女皇一些面子,能不动干戈就不动干戈,‘老夫再给你一刻钟的思考时间,交出至尊剑!否则别怪老夫不念这十年共处之情谊!’
说罢刘申便要拉着刘雨深转身离开。
‘哈哈哈!’就在这时,德昭宫的门外响起了一声怒吼,那怒吼声如九天炸雷、又像是晴空霹雳,直震得刘氏父女二人一个踉跄。
蓬莱岛上,无极门中,无极仙宫内。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三个人,门主余川、少主余天盛与大长老三人围坐一圈,古朴的桌子上摆的是一张淡黄色的羊皮纸地图和一本棕黄色的经书,那经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易筋经’三个字,打开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梵文。
‘父亲,这只有半张地图,您说另一半在这易筋经之中,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啊!’余天盛尤为心急,余川让他今日下午便一同去中土寻找‘黄冢御龙诀’,可是到现在地图的另一半都没影。
‘老夫之前也有怀疑,可是在这闭关的日子里,总算是看清了,这另一张地图的确在这本易筋经之中。’余川笑着回答道,双手依旧是背在身后,绿色的袍子在黑暗的仙宫之中倒显得鲜艳。
‘莫不是其中另有玄机?’大长老疑惑地问道,他见多识广、博学多闻,听到余川一直那么自信地说地图在‘易筋经’中,那这本‘易筋经’就不是简单的天下第一内功了。
‘哈哈哈,不跟你们兜圈子了!’余川笑得很大声、很爽朗,他的心情是极好的,他从背后缓缓地将双臂托于身前,双手慢慢地从绿袍的袖中伸出,整个过程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口中不断默念‘易筋经’的心窍口诀。
坐在一旁的余天盛与大长老二人全神贯注地盯着余川,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大成若缺盈若冲,万物归一气自化!’这‘易筋经’的口诀其实与步容的‘无求渡’口诀相同,不过就是二者之间的意念有差罢了,余川念罢最后一句,双手合十呈尊佛状,一本正经地对着易筋经大喊道,‘开!’
他们三人只见那本棕黄色的‘易筋经’在一瞬间烧了起来,一本书在顷刻间成为了黑焦纸,余天盛想要阻止,但是却被余川挡下了。
‘父亲,这是易筋经啊!天下第一内功心法!怎么就这样毁了啊?’余天盛连连大叫,心中大为惋惜,‘易筋经’乃是少林寺的瑰宝、中土武林最至高的内功绝学,就这样烧了,他怎么能不叹息。
‘这世间没有两全之法,若要得到黄冢御龙诀的另半张地图,就要牺牲这易筋经,况且易筋经老夫已经全数习得,牢记于心,不要那经书也是一样的,’余川一边说,一边双手在烧焦了的黑纸灰之中搜寻着,忽然他好像找到了什么,那是一块手掌大的羊皮纸片,他将其一把抓起,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老夫找到了!’
‘父亲,父亲!’余川几近疯癫地狂笑,声音如连续不断的炸雷,着实将余天盛与大长老二人吓得不轻,余天盛不停地摇晃自己的父亲。
余川足足是笑了快一刻钟那么久才停下来,他将手中的那片羊皮纸递给了余天盛与大长老二人看,上面密密麻麻画着济州、燕州、洛阳等城池,然后用一条黑色的线连在了一起,中间是断开的。
余天盛赶忙将那半张地图与这半张地图拼在了一起,上面写的是京城、燕山、许州等字样,两张图上的黑线共同指着同一处,西山!
‘有了!’余川三人同时喊道,他们辛苦了找寻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回报!
对余川来说,无极门千年前的辉煌将会重复,他们不再是绝霸中土武林,而将是征服整个中土大地!
‘黄冢御龙诀’乃是君子剑的专属剑法,是上古时期黄帝所创,传闻得此剑法武功将会是天下第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若是再有君子剑,当真是能一路杀上九天!
他们无极门数十代,余川辛辛苦苦数十年,为的是什么?就是这‘黄冢御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