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许淡淡一笑,她本想开口说的‘你如果愿意帮我在武当山上做一件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这句话生生地是咽了下去,她转身对澈也说道,‘看来天亮要送他们武当两份礼了。’
接着,秋许就一个人回了帐篷。
澈也正准备拔出背上的巨剑荒川,可是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他伸手指着站在葛象山左侧的柴浩说道,‘将功赎罪吧。’
‘是!’柴浩弯腰对澈也说道,在这过程中他已经缓缓地抽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银鞭,因为鸠大师的事他失手了,被秋许骂了一通,所以他憋了一肚子气,他要对眼前的这武当山的道士泄愤。
场面是很残忍的,面对柴浩以及周围的这么多人,葛象山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仅仅十数个回合,他的大耳肥头已经飞得有几尺高,鲜血溅了他道袍上满是的,柴浩的银鞭稳稳地将葛象山的头颅捆了起来。
‘啊!’沉睡中的陆游原被噩梦惊醒,一向不做梦的他不知为何今夜会变得跟步容一样的做噩梦,在梦中,他看见自己的五师弟葛象山的头颅被人砍下,脖颈上涌出的鲜血溅红了他的双眼。
‘怎么了?’步容的睡意一直是很浅的,他被陆游原给扰醒了。
‘没事的大哥,做了噩梦而已。’陆游原对着步容笑了笑,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不停地往下流,在梦中葛象山的双眼朝着他瞪得老大,甚是吓人。‘但愿只是我想多了。’
在武当山的脚下,洁白的雪地被惨淡的月光印得透亮,在雪地上有着一人一马的影子,那马背上的影子不大不小,一身墨绿色的袍子拖得很长,背后挂着一把细长的剑,那马低垂着头,它累得不堪负担了。
不错,这人正是已经销声匿迹近一个月的东海蓬莱岛无极门的门主,余川,自从那日他在涿鹿西山黄冢被自己的独子余天盛背叛,失了唾手可得的‘黄冢御龙诀’之后,就再也没了影子,没想到多日之后,他又出现在了武当山的脚下。
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看来步容等人猜的一点没错,他这样的旷世奇才,是一定不会错过英雄会的,不会错过君子剑的。
‘吁!’余川一拽缰绳,马儿刹那间就停住了脚步,余川可是能绝霸中土武林的不世高手,他不仅剑术武功高超,嗅觉也是极其敏锐的,他的眼睛、耳朵甚至是鼻子,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他察觉到自己的身后是有人一直跟踪的,而且是一路跟踪而来的。
‘呵,一路跟踪老夫到这里,鬼鬼祟祟的,为何还不现身?经停下马的余川笑着对着空荡荡的前方说道,他既像是在对空气自语,又像是对人说话,他能从这气味之中闻出那人的身份。
‘没想到前辈您的不仅武功高,嗅觉也好,果真是中土武林的绝世高手。’
在余川的身前,慢慢地、一点点地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余川知道这是东瀛最高的忍术,那人穿着漆黑的夜行衣,他的头颅也被漆黑的纱布牢牢地捆住,让人难以看到他的真实面貌,在他的背上是一把细长、弯曲的黑色镰刀,在月光的映衬下,刀尖发出闪亮、凄惨的光,很是渗人。
余川注意到来者手上的那枚戒指,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这个人正是那日在黄冢夺了他‘黄冢御龙诀’的太宰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