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战场之上,北野哉身前的雪地已经被打崩了数十丈,只听到山崖之下不断发出‘轰隆’的响声,原来是那凝结在山崖上的冰雪在不断地崩塌,就像是雪崩一般,他眼看自己不仅拿不下余川,而且隐隐约约又被余川牵制的趋势,他怎能受得了这般气?自己来之前夸下了海口,若是拿不下余川,肯定要受几个伙伴的笑话!
北野哉渐渐地拿出了自己的真实实力,他将自己的长铁棍横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右臂猛地发力,左手顺势一松,他整个人被黑色的真气笼罩,飞在半空之中,犹如一个脱了绳的陀螺,带着长铁棍不断旋转着劈向余川,所到之处,真气弥漫,棍招不断。
余川哪里敢托大,虽然他看似轻松,但其实已经用了七成的力量,才将北野哉稍稍压制,现在北野哉拼了命了,他定要报以全力反击,若是不小心被那棍抡中,轻则断骨,重则惨死。可他是绝霸中土武林的余川,一招‘无始无终’,气若惊鸿,剑若游龙,以不变应万变。
大约又过了十招,余川只看见自己眼前有数个北野哉,个个都是持着长铁棍,将他紧紧地围住了,这边一劈,那边一扫,不断轰击余川,神出鬼没、变化莫测。
余川知道只是东瀛忍者都会的一招‘分身忍术’,所谓的分身,就是用极快的身法幻化出数个身形,以虚打实,对敌人造成致命的一击,其实真正的,只有一个,就是忍者的本尊,他并不慌张,他一边举剑抵棍,一边凝结心神,他要找到北野哉的本尊。
‘当’,一声金交铁。
走投无路的余川站在山崖的绝壁处,在他的身后,是万丈悬崖,在他的面前,是北野哉。
此时的北野哉只要往前再逼近一步,余川就要掉下去,可是他并不敢多动,因为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把冰冷的利器,只要他敢动一下,那利器就会划开他的脖子。
原来是余川假卖了一个破绽,引久攻不下的北野哉上钩,过早地露出了本尊,然后余川用力抵剑砸开北野哉的长铁棍,反手一剑就是封喉!
如此精明,如此强大,惹得一旁的太宰康成等人拍手叫好,陆豪更是大笑道,‘这剑真的是用脑子在使!是要好好教育一顿北野了,不然他是要飞上天了。’
余川向前走一步,北野哉就向后退一步,余川知道自己杀不掉眼前这位张狂的东瀛人,在他身后的那三位忍者还未出手,他以一敌四,胜算太低。
‘服气吗?’余川冷冷地问北野哉道,此时的他已经走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在他的身前,是他随时能索其性命的北野哉。
‘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北野哉并不弯腰,他直直地盯着余川说道,一副就要慷慨赴死的模样。
‘哼。’余川手中剑一挥,从北野哉的脖子处向上划去,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轻微的剑痕,随后无极剑轻声归鞘,一举一动,潇洒之极,当为高手风范。
‘精彩精彩,没想到老夫刚才中土没多久,就看了一场这么精彩的对决。老夫活了百余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这么潇洒的剑法。’石林宵小一边鼓掌,一边不遗余力地称赞余川道,他缓缓地走到北野哉的身边,与余川面对面,‘当年你在隗泽,若不是老夫在族长面前替你说道三分,可能你早就死在了他的苦无之下。’
‘原来是你?’余川像是想起了一段往事,那是他年轻时在东瀛求学逃遁之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