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圣药,当真这么有这般奇效?’澈也在心中反问自己道,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舒适感,如沐春风、如淋秋雨,再无一丝痛感,他感觉自己失去的内力正在源源不断地返还给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灵丹妙药?
澈也一直不愿借助外力修炼己身,他认为那样是对自己修行的一种亵渎,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战神。’澈也的思绪被回来的随从打断了。
‘说。’澈也淡淡地吐出一个字,与此同时他也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禀战神,属下只带回了一具和尚的尸体,并未发现另一位和尚的尸体。’随从战战兢兢地回答澈也道,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位战神的性格,稍有不慎自己就会死得连灰都不剩。
‘什么?’果不其然,澈也的反应是巨大的,他猛地从地上跳起,跳到了随从的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那随从吓得跪倒在地,一声不敢吭。
澈也脸上的表情先是大怒,后又忽然转为笑容,他走到随从的身后,有三四位黑衣武士吃力地捧着自己的巨剑荒川,澈也将其收回自己背后的剑鞘中。
又望见一位黑衣武士手中捧着一件金色的武器,那正是慧信方丈用的黄金降魔杵,澈也轻轻地抚摸着降魔杵,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神秘、非常得意,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最为珍爱的艺术品,他笑着说道,‘少林寺的神兵,自然是上等的臻品,只可惜,这里没有佛祖舍利。’
那捧杵的黑衣武士哪里敢说话,就一直立在那动都不敢动。
澈也望见地上的那具尸体,倒是没有说话,那尸体自然是慧勇住持的,‘将他埋了吧。’
等慧勇住持的尸体被抬走之后,澈也在原地久久伫立,却一言不发,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一个问题,‘究竟是谁将他带走的?’
若是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澈也清楚地知道他与慧信方丈那最后一招对抗时所用的气力有多么强大,就连屹立千年不倒的嵩山都难以承受,谁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能将慧信方丈救走?
还是说,慧信方丈已经被轰成了飞灰,散落嵩山了?
‘若是真实的情况是后一种还好,若是前一种猜测。’澈也不敢多想,因为强大到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人的人,肯定能在当时杀了他,只是为何没有杀他呢?澈也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他望着这个少林寺如此残垣断壁,仿佛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呕心沥血、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已经带着少林寺弟子和自己的师弟走了很远的陆游原不敢回头,他们已经穿过了朱王村,顺着小路朝京城的方向去了,如今遍地都是东瀛人的眼线,到处都是黑衣武士的看守,如此天网,逃离又谈何简单?
此时此刻的东海岸边,聚集着一群人,这一群人无不是在眺望着那碧波东海,站在他们身前的是一个曼妙的身影,那身影身材娇小,着异族服饰,从背影就能认出,她正是兰安酒楼的二管家水泽秋,可又有谁能想得到在如此娇小的身躯之中,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云云龙,悠悠梦,天外当知别有天。’忽然,在水泽秋的耳旁响起了一位孩童的声音,水泽秋不用转身也知道,是宫本忍族的那一帮人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宫本忍族‘兵’字辈高手石林宵小。
‘一别多年不见,从你说话声中,依旧是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啊,着实让人羡慕啊。’水泽秋转过身,笑着对石林宵小说道,她并没有行礼。
水泽秋比石林宵小小了一个甲子的岁数,但是他们二人在江湖上是同辈,这礼节自然就是可有可无的了。
‘你跟你母亲真的很像。’石林宵小却对着水泽秋抱拳弯腰,他们东瀛的礼节,与中土的大致相同。
‘你们,不知道行礼吗?’水泽秋伸出一只玉手,指着石林宵小身后的三个人问道,她脸上的轻蔑与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站在石林宵小身后的三个人,自然是与他一同前来的‘临’字辈北野哉、‘阵’字辈陆豪以及‘者’字辈太宰康成三人,太宰康成哪里看得惯水泽秋这般高傲的表情,他冷冷地反问水泽秋道,‘哼,我们为何要行礼?’
‘行礼!’回答太宰康成的并不是水泽秋,反而是石林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