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容怎么也忘不掉,这个地方曾经是沙溪客栈,客栈的老板第二天就要去乡下逃难了,就是为了他,重新温了一壶酒,酒香引来了八女川澈也,也引来了杀身之祸,然而,他就是一个极其懦弱的懦夫,躲在角落里,眼睁睁地望着老板惨死在澈也的手中,只能屏住气不作声、不作为!
如果给他再选择一次,他一定会站出来,即使身死,那又如何?人活着,有恩必报,又怎么能自私地让他人为自己而死?
慕容仙在步容的身旁蹲下,她轻轻地从步容的身后搂住了他,用玉手轻轻地拍打着步容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步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锭黄金,这是当初老板给他的,他拨开了湿难的泥土,轻轻地将那锭黄金埋在了里面,步容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将他拖下去斩了!’刘申冷冷地对身旁的侍卫命令道。
刘申早已不住在冰房之中,锦衣卫为他和宫本忍族都扎好了帐篷,此刻的他坐在大椅之上,他身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张山东的战略地形图,桌子前跪着一个官兵模样的人,显然,他要斩的人就是这个人。
从那人的服饰上来看,像是虎贲军的将士,那人倒也很有骨气,即使要被斩首,也不吭一声,‘呸!’他一口浓痰吐在了刘申的老脸之上。
上来两名锦衣卫赶忙将那人拖了下去。
‘哈哈哈,不愧是大夏王朝的三朝元老!做事如此之狠!’帐篷外响起了宫本武藏的大笑声,接着宫本武藏拉开了帐篷,走了进来。
刘申并没有抬头,他双目凝视着那张山东的地形图,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乃是古往今来不变的规则,怎么在你刘申的手中就这么轻易地打破了?’宫本武藏笑着问刘申道,他伸出粗壮的手,一把揪着刘申的一头白发,让刘申看着他。
‘老夫门外有一万锦衣卫,就这样让虎贲军的人活着回去,岂不是太没有尊严了?要战就战,来什么使者?是看不起老夫吗?’刘申笑着反问宫本武藏道,宫本武藏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那口浓痰。
‘怎么能让老夫知道你不是再跟他沟通?老夫告诉你,你休想刷什么花样!不然你就等着你女儿沦为东瀛艺伎吧!’宫本武藏松开了手,警告刘申道。
‘这几日,会有周围省的五万锦衣卫来山东,与此同时,京城的虎贲军也会来,我们不能让他们阻隔我们两部的锦衣卫会和。’刘申用手指着桌上的地形图,为宫本武藏介绍道,刘申再一次感受到了权利的滋味,他虽然是一介文臣,但是行军打仗自然也不在话下,这些年要不是有步渊亭的存在,他有信心将虎贲军也一并攥在手中。
‘他们有五万人,我们只有一万人,以多敌少,怎么打?’宫本武藏疑惑地问刘申道。
‘避战,等待另一部锦衣卫来此,里外夹击,虎贲军必会被我们一网打尽,到时候我们直击京城!’刘申很是自信地回答宫本武藏道,他指着地图上的济州城,‘我们放弃济州城就可以了,将粮库清空,这里就是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