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子不陪你玩了!’北野哉一声大喝,看这个架势,又是一招‘举火燎原’!北野哉朝着陆游原冲去,长铁棍的棍尾以极快的速度擦着城墙上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不时发出‘滋滋’的轻响,长铁棍的棍尾就像是着了火一样,越烧越大,这次烧红了半边天!
同样一招,比昨日对张楚的时候,要强上数倍!
王九平立剑于身前,双手扶着剑首,双眼紧闭,原本通红的脸此刻苍白一片,然后他猛地拔起长剑,他将自己的内劲都灌注在长剑之上,剑身发出通体金光,他朝着北野哉的长铁棍迎去,他就是要硬对硬!他比北野哉更想一战分胜负!
‘拳怕少壮,棍怕老狼。’北野哉的长铁棍,气劲虽大,但是也不失巧劲,刚柔并济,今日他被王九平所逼,走死门,迎敌所击!
王九平的长剑更是剑走偏锋,要知道‘蜀山剑法’一向讲究逍遥自在,以气御剑,现在在他的手中,单纯的只攻不守,好似亡命的狂徒,哪里还有半分自在,他的剑,沉重万分,像是扛着数万斤的枷锁,负重前行!
刚劲之力,震煞天下!
‘砰!’棍尾碰剑尖,强大的气波将城墙上上下下的虎贲军与锦衣卫掀翻数丈之远,城墙上的边廊被震得粉碎,地上的大理石揭地而起,架在城墙上的十数架云梯被卷得稀烂,围绕着王九平与北野哉二人的周围,两股真气将他们死死地包裹着,一时间仿佛天地间都失去了变化,凝结成冰!
世间万物,物极必反。
长剑沉重,铁棍轻巧。
棋逢对手,才知恨晚。
今日一战,必分生死。
‘咻。’王九平的长剑,北野哉的脖颈,划过,差之毫厘。
‘当。’北野哉的铁棍,王九平的肋骨,撞之,险些命中。
二人擦肩而过,彼此背身,在这个极其短暂过程之中,王九平的另一只手,却有动作,一柄短剑,在不经意间刺在了北野哉的胸膛之上,那短剑上,刻着‘蜀山’两个草字。
北野哉单膝跪地,一手持棍杵地,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他有些不甘心地问王九平道,‘你们中土武林的人,都是这么卑鄙的吗?’
‘战场之上,兵不厌诈,你输了。’王九平咳了一口浓血,一边抵着剑缓慢起身,一边吃力地回答北野哉道,头发凌乱不堪、身上衣服尽碎的他已是强弩之末,难受一击,只可惜北野哉身受的重伤,比他还要凄惨!
王九平拔出他的长剑,一步一步地朝着北野哉走去,杀敌就要绝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疯笑着朝着北野哉说道,‘说我们中土武林的人卑鄙,你有这个资格吗?趁着中土武林大乱之际,潜伏我中土大地,绞杀中土武林义士,利用极个别人的野心,让大夏王朝的将士自相残杀,如此罪恶行径,你敢说我们中土人有你们东瀛人卑鄙!’
王九平抬起自己的用剑手,狠狠地朝着北野哉的脖颈处砍去,没有还手之力的北野哉只能等死。
‘嚓!’北野哉的脑袋顺着王九平的长剑滚了出去。
‘当!’北野哉杵地的长铁棍随着他的脑袋滚了出去。
唯一留下的,是那摊拖得老长的鲜血遗迹和他手指戴着那枚刻着‘临’字的戒指。
可怜的北野哉,在东瀛可是鼎鼎大名的杀手,是宫本忍族的金子招牌,是宫本武藏的手下第一大将,谁知道来了中土之后,却这般死了,的确,好杀人者,就要时刻做好被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