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诸葛义认识了柴浩这么多年,他对柴浩可谓是了若指掌,他深谙柴浩的性格,即使柴浩只在信中提过一次‘朱子怡’的名字,他就知道柴浩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这样直入话题也挺好,柴浩巴不得早点结束这烦人的话题,对他来说,活着就是为了自己,什么亲人、师徒,都不靠谱,要么有绝世无敌的武功,要么有敌人致命的把柄紧握在手,他就要朱子怡这个把柄,他很认真地问诸葛义道,‘她究竟在不在你的手上?’
诸葛义点了点头,他含笑不语,他倒想看看柴浩拿什么跟他要这个人。
‘将她交给我,我保你以后的日子比做一个偏居一隅的门主要高贵万倍!’柴浩问诸葛义要人道,他的语气之中有些急切。
柴浩越急切,诸葛义反而越平静,他不慌不忙地问道,‘我凭什么给你?或者说你拿什么跟我要人?’
‘只要你将人交给我,我就会向大当家推荐你,日后我们追随东瀛人夺了中土大地,要什么封赏,你尽管提出来!’柴浩信誓旦旦地对诸葛义说道,‘只要你将那个丫头交给我就行了。’
‘我凭什么信任你?’这才是诸葛义真正的问题,他已经被柴浩骗过一次了,就绝不会上当第二次。
柴浩焦急了,他知道这回想要空手套白狼,给诸葛义一口空谈绝不能解决问题,他想了想,然后缓缓地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银鞭取了下来,他笑着对诸葛义说道,‘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条银鞭对我的意义,它是我柴家世代的象征。今日我将它抵押于你,他日我若反悔或者是没有做到对你的承诺,你可以拿此银鞭来找我,行了吗?’
诸葛义先是有些质疑,然后一把将柴浩手中的银鞭拿了过来,他再也不想过被世人通缉的日子了,他冷笑着对柴浩说道,‘三日内我将她带给你,日后若完成对我的承诺。我就与你这个鞭子,一同葬身大海!’说罢,诸葛义跃身上马,他用柴浩的银鞭狠狠地抽在了马背上,那马儿一时承受不住,差点在原地翻了过来!
这是一家路边酒楼,酒楼里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看来掌柜和小二都已经逃难去了。
八女川澈也缓缓地走向了酒楼的二层,他的一双大手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水,他转身走向第二间隔房,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澈也是强者,是战神,那日与步容生死一战,竟未伤到他分毫。
澈也看见慕容仙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横卧倒在木质的地板上,她身旁的酒瓶子散落一地,天气太冷,酒水将地板都凝结住了,形成了一层晶莹的薄冰,总之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一屋子的酒气,更是让人忍不住作呕。
此时的慕容仙,原本香气扑鼻的长发被酒水洗了一遍,气味刺鼻,都凝在了一起,就那样随意地拖在了地上,她的两眼迷离无神,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眼角仍有残余的泪花,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哭了多久,双颊绯红,朱唇娇翠欲滴,那只单梨涡陷得比平常更深了,连喝醉了都是这么美丽!只可惜,这美人,竟像是没了魂!宛如一具死尸。
落花狼藉酒阑珊,笙歌醉梦间。
佩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