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军,你该作何解释?’德昭女皇质问金哮道,她心中也很奇怪。
‘回禀女皇,面对董大人这样的言论,微臣无法解释,’金哮跪在地上,上身伏在地上,回答德昭女皇道,‘但是微臣若是真有异心,又怎么会违背刘太,刘申的意思在江南城待上半年有余?刘申喊我去济州,我为何不去?明知死路一条,为什么还会回到京城?回到女皇您的身前?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哼,死鸭子嘴硬!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德昭女皇还未回答,董达便继续责问金哮道。
‘微臣与雷将军相见恨晚,雷将军不远千里前来江南地区救我们锦衣卫,只可惜殒命雪山,微臣的确无话可说,在这里不做解释,但是天理昭昭,微臣所做一切不愧于心,还望女皇明鉴!’金哮泪流满面,他伏在地上为自己做着最后的解释。
然而金哮的解释是苍白且无力的,就连徐谦都无法为他辩解。
一时间,德昭女皇也无奈了,犯了难的她还沉浸在失去雷鸣的痛苦之中,暂且不论金哮是否有罪,眼下若是又杀一人,大夏王朝的庙堂之上还有哪位武将肯出头?
对于金哮的处理,德昭宫中,大殿之上,主张杀的,主张无罪的,主张暂先囚禁的,群臣分为三派,吵得不可开交。
哪里还有一点早朝的模样?一群老臣根本没有将德昭女皇放在眼里。
就在众人都无法给德昭女皇做出最后抉择的时候,步容与慧信方丈、白如玉三人在大殿外请见。
‘宣。’德昭女皇听到金吾卫的上报后,赶忙命令道。
德昭女皇知道步容来了,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步容来了,她就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这一切都交给步容,无论步容的做法是对是错,都是顺着她心意的。
‘宣小王爷、慧信方丈、白岛主进殿!’金吾卫的将士打开了德昭宫的大门,步容等三人得以进殿,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
白如玉双手捧着一张非常宽大的宣纸,宣纸是合在一起的,若不打开,是绝对看不到里面写了什么字或者画了什么图案的。
‘参见德昭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跪下行礼。
‘快点起来吧。’德昭女皇邀三人起身。
‘小王爷,今儿就您说,这金哮到底有罪还是没罪?’董达上前指着跪在地上的金哮问步容道,他自从知道了步容的身份之后,就对步容十分尊敬,即使步容老父亲生前在朝政上处处排挤他,可能是步渊亭生前的威严在他的脑海中从未消失一点一滴。
‘诸位,请看。’步容没有回答董达,他伸出手指着白如玉手中捧着的宣纸,他拽着宣纸的这一边,白如玉拽着宣纸的另一边,缓缓地将其打开。
那是万人请愿的合签!
宣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都是虎贲军与锦衣卫两部将士的署名!
步容与白如玉二人跪在地上,将其呈现在德昭女皇与众大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