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到了跟前。
‘吁。’带头的人一拉马缰,所有黑衣武士都停在了海岸边。
明明是晴日,那带头的人却穿着一身蓑衣,头戴笠帽,自然是新晋太师司马有道,他率先下马,一众黑衣武士跟着他一起,跪在水泽秋的身前,大声地呐喊道,‘二当家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想不到我都当上千岁了。’即使自己见过了大世面,水泽秋却还是被这个架势吓到了,她笑着嘲讽自己道。
只是这面前之人有些面熟,她问司马有道道,‘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只是我们二人之前是否见过?’
‘有的,那日在武当山上,您一手搅得英雄会乱上加乱。’司马有道自行起身了,他笑着回答水泽秋道。
‘记不清了。’水泽秋摇了摇头,她身后的黑衣武士正在积极而又快速地从货船上卸下粮食。
‘老夫奉王命,在此恭候二当家的到来,没想到二当家您来得如此迅速,竟快我们一步,吾等接驾来迟,还请二当家宽恕。’司马有道一番道歉的说辞,语言之中并无多少诚意。
当然,水泽秋也没有在意这些,她望着司马有道身后的黑衣武士,人群中还有一辆竖着囚牢的大马车,囚牢被黑布盖着,看不到关着什么人,她心中自然会意,指着那囚车,笑着问司马有道道,‘怕不只是接驾我那么简单吧,这是何意?’
‘呵呵,这是王意。’司马有道笑着回答道,他领着水泽秋上前。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一百多位精锐的黑衣武士护着?’水泽秋缓缓地走着,她穿越黑衣武士的人群,走到了囚车前,轻轻地揭开了黑布的一角,探头向里面望了望。
望了有一会,在司马有道的提醒下,水泽秋才放下了黑布,她很疑惑地问司马有道道,‘这是王意?’显然,她不相信天下王会留下这样一个黄毛小子。
‘此乃圣意,想必王也有王的道理吧!’司马有道点了点头,他能明白水泽秋的想法,那黑布之下,囚牢之中,困着的,自然是步容。
水泽秋久久不说话,她想起了之前在兰安酒楼中和武当山上的步容,那一张看似平庸普通的脸面之下,实则藏有一颗张狂至极的内心,他年纪虽小,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领导者,武艺、剑法出众,他身份地位又不同于凡人,肯定是不能留的人。
水泽秋转念又想,那又如何,此去东瀛,到了困天锁地之中,是神也逃不出啊!只是他年纪还小,可惜了,要受几十年生不如死的磨难。
司马有道自然不知道那么多,他向水泽秋请求道,‘二当家,老夫没法送你去京城了,不过想你对中土可比老夫还要了解!天下王可等得急呢!老夫借你一艘货船,要将这小子送到东瀛。’
‘嗯,去吧。’水泽秋挥了挥手,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