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北上,我们并未见到有百姓向东西南面逃窜,京城北面是北海草原,三部狄族与中土百姓乃是血海深仇,他们绝不会向北逃窜,难道这十几万百姓是凭空消失了吗?’司马有道也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绝不能抱着一座死城、空城死守。
‘臣认为,京城中的百姓是被藏在一个较为秘密的地方了,’诸葛义接着司马有道的话继续说道,‘如今天气放晴,风雪不再,我们可派人去搜寻了。’
‘诸葛义,你就带着五百黑衣武士在京城内外搜寻百姓,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天下王下令了,‘侯爷之位就交由你了。’
‘谢主隆恩!’诸葛义激动地跪了下来,他向着天下王磕头道谢,这侯爷之位,就这样轻易地被他拿来了!
‘另外再派飞鸽传派各个郡守府,统计百姓人数,统计家庭户数,半个月内回复京城。’天下王知道自己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统计人口,这对他来说,比带兵打仗要困难很多。
如今一切百废待兴,很多事都等着天下王去做。
‘是!’诸葛义起身领命道,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问道,‘宫殿、玉玺,还有您的登基大典该怎么做?’
‘将九阶西山玉台阶保护好就行了,剩下的一切从简吧。先把百姓的吃喝问题解决了。’天下王犹豫了好一会,才挥了挥手,示意诸葛义退下。
诸葛义心中疑惑,眼前这个屠杀了几十万中土将士的天下王当真要修身治国平天下?
‘对了,还要派人去查余川和华山派那小子的下落!派人去蓬莱岛和华山走一趟!’天下王喊住了诸葛义,继续吩咐道,他对余川的忌惮,比步容还高。
诸葛义退下后,除了十位侍女以外,堂上堂下就天下王与司马有道二人,硕大的宫殿看起来有些空荡。
天下王在龙椅上坐直了身子,竟有些急切地问道,‘西山那人怎么样了?’
‘臣不知。’司马有道抱拳回答天下王道,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像是有靠山一般,对天下王竟没有那么尊敬。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孤放步容那小子一命?难道那小子真的是解开君子剑秘密的关键?’天下王继续问司马有道道,他的语气中有忌惮,不知道他是在忌惮那个人还是步容。
‘臣真的不知道,这一切还得您亲自去问他啊!’司马有道跪在地上,无法回答天下王的问题。
‘孤将太师之位赐予你,你连夜出发,去东海岸边一趟,把步容也带去。’天下王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给了司马有道,条件就是要他亲自把步容羁押到东瀛。
‘中土的天牢那么多,送那么远怕是不妥吧!’司马有道的脸上并没有那么多惊喜,他知道如今天下王身旁无人,那王爷之位也只能他做,他人无可代替。
‘东海边有孤的战船,到了东瀛后会有人接应你们,即日启程,不可延误。’天下王没有让司马有道继续说下去,他给了司马有道保证,‘你的家人与族人孤会安排好的。’
司马有道只得领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