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体却还没有恢复,中年女婢也不是简单人,她轻而易举地避过了步容!步容跌倒在地,铁牢给他撞得脆响!
‘为什么?为什么要躲我?’步容趴在地上哀嚎道。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可以揭开我的面纱。’中年女婢缓缓地走进,她跪在步容的身前,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中年女婢一双明亮的瞳孔看着步容,眼中柔情无限。步容笃定自己见过这样的眼神,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给过他这样的柔情了。
粗制的女婢服饰之下,是修长而又性感的身姿,明明人到中年,却如白莲出水般美丽妖娆,如九天上明月般圣洁,芬芳的体香,能让所有的男人都动心!
步容依稀可以看见她眼角残留的泪花。
‘你到底是谁?我在你身上总有种曾经见过的感觉。’步容轻声地在她的耳旁问道,这是激情之后最后的温存。
‘我们没有见过,我一直就活在这里,陪伴着最底层的人。’她回答步容道。
‘那你总该有个名字吧。’步容一边亲吻着她的头,一边问道。
‘嗯,我叫凛子。’她终于回答步容了。
‘那你认识一个叫樱子的人吗?’步容抬头问凛子道。
凛子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是凛冬的凛。’
一晃五年过去了,步容听凛子说的,已经五年了。
凛子五年如一日,早中晚按时按点的到达,为步容送饭、洗刷。
步容与凛子二人达成了默契,在外人面前他们就是陌生人、甚至是仇人,在这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互相陪伴,互相舔舐着孤独的伤口。
步容也没有强迫凛子,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怕揭开了面纱,会印证他的预感,索性做一个不要那么计较的人。
自从五年前的那一次被动地死里逃生,‘无求渡’就又在步容的体内活了过来。
步容也从心底里改变了,他表面上如前五年一般,肮脏不堪、颓废潦倒,暗地里,他却没日没夜地练习‘无求渡’,借河水之力、借雷电之力、借酷刑之力,可是‘无求渡’又如死去一般,不被他所用,无论他怎么运用,都无法唤醒。
他脑海里不断回想‘蜀山剑法’的十三式剑招,然后在深水中挥舞剑招,他的左手越发的熟练,他的剑招再没有以前那样大开大合、意图明显。从开始时深水中的压力让他的剑招形使的没那般顺畅,到现在真真正正的行云流水。
步容知道在他之前,被关押在此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带着‘就这样吧’的念头了此一生了。
因为他们也是这世间的绝顶高手,他们也会有步容这样的遭遇,他们遗憾的就是一辈子困在这里,即使修为已经修到了绝顶,也无法逃出生天。
他们若是出去了,人间就会变为跟此处一样的炼狱。
那些送他们进来的人,就会被他们送进来。
冤冤相报,无法了。
他不再是十年前的步容了,他脱胎换骨了。带着恨意,带着愧疚,带着不甘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十年前那般被动,他要主动出击!他失去的,他亲手夺回来,他失败的,他誓要反败为胜!
他眼神中的光都跟以前不同了。
他步容要做的,就是一人振臂,万人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