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子正才醒了过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他英俊的面庞上,除了身体有些许软颓之外,并没有其他异样。不过他总感觉自己的体内多了一些什么,他一攥手心,竟然会有淡淡的金黄冒出,‘这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体内,而且与我如此融合。’
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子正推开了门,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也是一片惨败,破旧的独孤阁旧得不成模样。‘这里就是剑阁吗?’之前他只是在山下等着司马有道,并没有目睹到蜀山的精髓。
‘是的,没想到蜀山跟我们五岳最后也是一个下场。’莫杆走到子正的身旁,说道。
‘我们怎么上来的?’子正见到莫杆,有些激动,问过了又说道,‘我只记得昨日我舞剑在,舞着舞着就失去了意识,再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这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昨天你发了疯地舞剑,最后,’莫杆想到了昨日发生的一切,就有些后怕,因为他差点要与整个蜀山陪葬了,他强调道,‘最后差点毁了一切!’
‘毁了一切?哪一切?’子正很是诧异。
‘整个蜀山。’
‘怎么可能?我哪有能力毁了整个蜀山啊!’子正并不相信对方所说。
‘我跟你解释不清,我们去问一下那个大高个。’莫杆领着子正去面前的独孤阁。
阁中高台上正坐一人,那人正在打坐,运气吐息,紫气与黑气环绕着他,充斥着整片天地,等子正与莫杆二人进了门,阁门便自行关上了,阁中灯火亮起了起来。
澈也收住了自己的气,紫黑气都回归到他的体内。
‘你师傅十年前来过。’澈也先开口道,气很足,但是内家人能听得出来足气中有虚,澈也的伤还没有恢复。
‘他说了蜀山上下并无人之踪迹!’子正并不相信澈也所说。
‘不然你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莫杆补充道。
‘我是新王独子,为何不能安然无恙地活着?’澈也笑了,‘该死的是司马有道吧?新王找我十年,我哪里都没去,就在这蜀山待了十年,司马有道早已知道我的下落,知情不报,乃是欺君之罪,该死的不是我吧?’
‘他为什么要替你隐瞒?’子正问澈也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够找到步容留在蜀山的剑气,着实不简单啊。’澈也用瘦削的手指指着子正,十年里他瘦了太多太多,在这万物都无法生存的蜀山之上,他能活下来,活上十年,何尝不是一种修行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正又问道。
‘呵呵,没什么回事,万幸昨日是你,如果是步容亲来,我也挡不住了。’澈也笑着说道。
就在三人说话之时,一位小女孩爬上了高台,趴在了澈也的身上。
小女孩肉乎乎的,皮肤晶莹剔透,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子拖在后脑勺上,她下巴靠在澈也的肩膀上,又调皮又可爱,再仔细看她那一张粉嘟嘟的脸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一对睫毛又长又弯,最好看的是她右边脸颊有一只看起来很浅的梨涡,笑起来的时候梨涡又陷得很深。
这梨涡就一只是最好看的了,要是左右匀称了反倒有些刻意。
‘伯伯,他们是谁啊?’小女孩问澈也道,因为她靠着澈也的肩膀,所以她似睡似醒的问话,外人不一定听得清楚,但是澈也听得很清楚。
‘他们是来做客的人。’
子正与莫杆二人都很诧异,他们诧异之前那般狂霸的澈也这时候竟然无比温柔,让人难以置信,在如此高大、寒冷的身躯里还藏有一颗温暖的灵魂,简直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