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家独大,唯独镰仓霸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宫本忍族的余孽,躲藏了十年,本王一直没有找到,今日倒自己出现了,这样也就更简单了,索性一并铲除了!’
镰仓霸一拳轰了出去,漆黑的罡气随拳而出,数百个人影连同着他的苦无一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从没有这般潮湿昏暗的环境,连最卑微的、最顽强的虫子都无法生存,若是将人放置于此,用铁牢锁住,每日又浸入深水半日,每逢雨水时节,还要遭受天雷之刑,敢问世间,能有几人活下一年?又有几人能活过十年?
困神渊是自然之力集聚而成的天然封印,被关在这里的人不再是与自己的仇家作战,他们要面对的是天地万物,古往今来,纵使你武功高强绝顶,也不可抗衡自然。
玉灵、陆游原、德昭女皇、步渊亭、德芝郡主等等,这些人影又在这一刻浮现在他眼前,日复一日地出现,已经让他麻木了。
‘咚。’‘咚。’‘咚。’步容感受着自己越来越慢、渐渐停息的心跳,心跳好像要断了,污浊的水倒灌进他口中,他的神志不再清醒。
‘按理说今日应有天雷之刑,怎么没有来?’步容等不下去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砰!’今日的磨难终于结束了,步容顶着铁牢从深渊中出来了。
十年,三千多个日夜,让他记不清,这是第三千七百多少次的酷刑,反正他习惯了,他从一个畏惧水、不会水的旱鸭子,到现在在水中游刃有余、融会贯通的游水高手,都是拜这困神渊所赐。
开始时步容是不适应的,被水呛了一年,每每到达极限,要被淹死之时,他都会被拉上岸去,他享受着大口喘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美妙。后来不一样了,他又开始享受在水中的感受,没有人能看得见他,他可以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尽情地让自己宣泄,可以更好地磨练自己!
岸边的凛子正在调动机关,铁牢被几根粗铁链子从深水里拉了出来。
还是那个凛子,还是赤裸的步容。
‘今日到了。’凛子依旧蒙着一块黑色的轻纱,只需一阵风,便能将它吹走,她就能在步容面前展现自己的面容。
‘我怎么觉得快了一些?’步容四肢弹开,躺在地上,对空气的饥渴让他几近脱虚。
‘饭带来了,快些吃吧。’凛子催促步容道,她将饭盒递进了铁牢里,今日的她,心神不定。
步容已经不记得怎么用筷子了,他猛地爬起来,依旧像是一条路边的野狗一样,抓着饭,狼吞虎咽,伙食很好,只是他忘记了菜的名字,他喜欢吃就行了。
看着步容这样,凛子又落泪了,她一只手轻抚着步容花白了一半的头发,一只手轻拭着自己的眼泪。
每当步容抬起头的时候,她复杂的眼神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