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霸自从跟了新王之后,可谓是光荣一世,酒色双全、名利双收,哪里受过今日的耻辱!更让镰仓霸不解气的是,自己花了十年修炼、大哥亲传的‘漆黑罡气’,始一出手,就遭到了失利的结局!
‘啪!’镰仓霸伸手给了素盏鸣一个耳光。
素盏鸣没有反抗,而是揭开药膏,要为镰仓霸敷上。
‘你这个叛徒!既然想要本王死,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来救本王?’镰仓霸气得不行,肋骨与大腿在强烈的刺激下又开始流血。
‘新王杀我全家,我能让他好过?’素盏鸣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那你救我干嘛?’镰仓霸问道,这几日没有修理,他两边腮帮上的络腮胡子长了很长,拖得一个下巴都是。
‘因为你救过我,重视过我。’素盏鸣一边回答,一边为镰仓霸敷药。
步容的剑插得太深,过深的伤口让镰仓霸这样的硬汉虽然没有痛得喊出来,但也痛得皱眉。
‘所以你就勾结中土人,闹得满城风雨?’
‘不是中土人,我都不知道我们草稚堂有这么一个关人的地方!’
‘唉!’镰仓霸难得长叹一口气,这一口气他压抑了不知道有多久,‘趁着本王伤还没好,你赶紧走,永远地消失在东瀛!否则本王出去了,第一个要你的命!’
‘哈哈哈!生死我早就置之度外了,只是可惜不能看新王那个老贼被杀死。’素盏鸣突然大笑道,笑声在枯井中回荡。
‘等老子伤好了,老子先杀步容,再杀你!’镰仓霸说道。
素盏鸣放下药膏,坐在了井底,问道,‘呵呵,我身为草稚堂黑衣武士的总统领,却被你们一直蒙在鼓里,想不到我们草稚堂有这么一个大的牢狱。’
素盏鸣说的自然是困神渊。
一时半会也不能出去,急也急不来,好歹有人说说话,镰仓霸是最扛不住寂寞的,他靠在井壁上,回答道,‘困神渊与百花町一样,是草稚堂的根本,它必须隐蔽,若是传出去,将会后前赴后继的人前来,扰乱了自然之力的秩序,到时候福冈都会成为一片死地。’
‘所以那个叫步容的,被关在里面?’
‘是的,关了他十年,困神渊从上到下,千丈高,越往下,关得囚犯越重要,同样,他们受的罪也最糟糕,步容就是最底层的那一位。’
‘十年啊,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老子怎么不想杀他啊!大哥不让杀!说他有什么秘密在身上!’镰仓霸气愤道,‘十年里,老子让他全身赤裸,怎么也没看到秘密啊!想着秘密是不是在心里,就用女人去套,套也套不出来,根本就是没有!’
‘新王要的,是君子剑吧?’素盏鸣又说道,‘他不是拥有了英雄剑与至尊剑,还要君子剑,未免心太大了。’
‘他的事,老子也不清楚,十年了,他的人,老子没见过几面。’镰仓霸的语气中充满了失落。
可是素盏鸣成心不想他的救命二人畅快,‘现在步容出来了,又是满城风雨。草稚堂那么多支堂被毁,你又身受重伤,新王不出手,怕是制止不了了。’
‘青山给了不少消息来吧?’
‘我统统都没有回复,现在东瀛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那么多仇家,要是暴露了位置,不知道找你复仇的要来多少。’
一转眼,十日过去了。
草稚堂并没有很好地制止独臂人,除了撤退之外,别无他法。实力太过悬殊,打又打不过,逃也很难逃。黑衣武士是有骨气的,没有要投降的。
独臂人猖狂至极,东瀛南面九十多处支堂全部被他端了。
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关头,一向作威作福的三王镰仓霸仍然没有现身,神秘莫测的新王也没有任何动静。